江雨秋的脸更加红了。
沈安还欲再交代些什么,被刘桂花给打断。
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来的,顶着个死人脸,“说完没?一会儿还有话要交代她。”
这便是变相下逐客令了。
索性离着下月初一也就半个月,沈安也没多说,便走了。
急也急不过这半个月。
没能嫁入孟家,江雨秋又回到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的日子,不过她也不在意,反正也没几日了。
沈安来得也勤快,隔一日来一次,每次来会带些果子或者猎物。
这本是送给江雨秋吃的,谁知他前脚送来一只兔子,刘桂花后脚就拿去给江铁柱交束脩,他便不再送了。
江雨秋也想着,哪里有日日都吃肉的?不如攒些银子下来。
日子眨眼就过去了,好在江枫提前与他说了刘桂花那嘴脸,沈安送聘礼时,送的是一只野猪,有三百来斤,两个壮汉都搬不动。
大河村并不富裕,并非每家都像孟家那般,寻常人家娶亲顶了天也就打个银手镯子,穷一点的还有送几框子地瓜便是聘礼了。
沈安送来的这头三百斤的野猪,拿去镇上的酒楼没准还能卖个五十两银子。
比不上孟家的聘礼,但放在大河村绝对是丰厚的。
只是这么一来,刘桂花二人便讨不着什么好。
不像孟家,聘礼少说也有上千两银子,就算给她置办丰厚的嫁妆也能捞到不少好处。
两人的婚事没有大办。
农村人没那么多讲究,再加上这门婚事在江家人眼中不怎么样,毕竟江雨秋原本能风风光光嫁进孟家,偏偏看上这穷猎户。
沈安则是早在父母死后,就与他家叔伯断了来往,逢年过节也不走动,成亲他们也不会来。
村里众人平日看着沈安更是绕道走,早些年什么样的传闻都有。
东拼西凑也就摆了一桌酒,只有江雨秋的二叔二婶一家子四人与她弟弟,再加上江春桃与她家男人,算上他家一岁的奶娃娃,总共也就十人。
这婚事办的多少有些潦草。
甚至于在江雨秋坐在花轿上时,都能听见那些闲言碎语。
然而江雨秋与沈安并没有太在意。
一个觉得能摆脱刘桂花与孟九,下半辈子便是平安顺遂;一个则是娶到了心仪许久的姑娘。
当晚也没人闹洞房,江枫心里难受着,江家那几人则是走个过场。
江雨秋一个人坐在房里,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忐忑的,此时她头上盖着红盖头,听见门口的动静,便知道是沈安来了。
等人走近,江雨秋垂着头,看见他已经靠近。
过了一会儿,盖头被挑开,江雨秋脸颊泛着红晕,小声道,“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