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从怀中掏出一块红色手帕。小心翼翼展开,里面却有一方白色锦帕。夏荷把白色锦帕递给武植,低声道:“我帮三妹将军擦身时,在三妹将军地锦囊中现的。”
此时简易的担架已经搭好,武植把三妹轻轻放于担架上,早有两名侍卫一前一后扛起,向外走去,又有侍卫飞快跑出,去请郎中,只怕担架还到不了驿馆,郎中已经到了。
“随我回驿馆!”武植说完向外走去,夏荷看了看小院,叹口气,跟在后面走出。
武植边走边展开白色锦帕,上面是一排红色朱砂小字,请雅娟秀,正是三妹迹,最上面是一行想是写给现锦帕地人,“若为姐妹,转交南朝贵王。若为男子,三妹九泉下无颜见贵王矣,化厉鬼也必取尔性命!”
武植怎么也没想到骄傲淡漠的三妹会写出这般凶恶狠毒地语句,细细想来,心中却是叹口气,三妹再孤傲,却是这时代的女子,最重清白,看三妹语气写得乃是遗书,想不到她写遗书时最担心的却是尸身会不会被男子触碰,看了看担架上三妹苍白的脸,武植无奈的摇头,真是个傻丫头,深思起来,一片酸楚涌上心头。
再向下看,只有一小诗,“生未与君亲,死愿同穴尘,妾心井中水,恨不早识君。“最后落款三个小字“扈三妹”。武植痴痴看着娟秀小宇,好久好久后,叹口气,默默把手帕收起,藏入怀中。
这时候,一行人已经走到巷尾,巷尾拐角处忽然拐过来七八条汉子,都是狰狞面目,最前面地正是被石秀一个嘴巴抽跑的胖子。
胖男子见了武植一行人,咬牙切齿的指着石秀:“就是他们!给我打!”
胖男子身后的汉子二估不说,就扑了上来,石秀和穆弘方想迎上,武植缓缓道:“一个不留!”
石秀心中叹口气,这能怨地诈?只能怨你们时运不济,偏偏在王爷心情糟透的时候来纠缠,这不是送死么?
心中叹息,手上却不留情,石秀和穆弘抽出腰刀,三下五除二,“咔咔咔”,七八个人头滚落地面,胖男子哪见过这等特形?刚刚怪叫一声,还未吓晕过去,已经被穆弘一刀捅过心窝,哼也未哼一声,软软瘫倒。
一声尖叫后,夏荷晕倒在一名侍卫怀中,武植摆摆手,一行人向驿馆走去。
驿馆中,大夫早就等候多时了,这名大夫乃是上京中除去御医外最好的郎中,若不是贵族豪门,从不出诊,今日却被人寻上门,抓小鸡一样抓了来,本来心中忐忑,以为遇到强盗山大王之流,谁知道是给南朝贵王行医,马上觉得自己面上大大有光,方才的沮丧早已一扫而空。
可是等他为三妹搭脉之后,马上苦了脸,武植见状大急,问道:“如何?”
郎中苦思良久,连连摇头,叹息道:“恕小的医术浅薄,将军之病症甚是奇持,小人实在无能为力,如今之计,只有用上好山参吊命,听天由命吧……”,叹息着,偷偷看了武植几眼,见武植脸色铁青,更是念叨阿弥陀佛,别拿自己撒气啊。
还好武植沉默半晌后,拱了拱手:“谢谢夫夫!”又唤过石秀,命他付诊金,大夫连连推辞,武植已经不耐烦的挥挥手,大夫识,慌忙跟石秀走了出去。
武植坐在床边软榻,看看床上躺着的扈三妹,三妹容颜依旧,除去苍白的要命外,竟是不显憔悴,只是,还能不能醒转,清脆的和自己说:“我走啦!”
武植心中一痛,不愿再想下去,就在这时候,外面一阵嘈杂,武植起身,走出卧房,听得嘈杂声乃是前院,大步走过去。
前院中,竟然是契丹顶盔贯甲地禁军兵士,总有百多人,吵吵闹闹,为的正是萧米远,此时的萧米远,身披重甲,手持长剑,脸色铁青,见到武植出来,马上喝道:“贵王!你未免欺人太甚!”
石秀等侍卫见武植出来,退后几步,护在武植身前,石秀低声道:“王爷,方才斩杀地胖子似乎与他沾亲。”
那边萧米远大声喊道:“贵王身为亲近使者,却杀害契丹百姓,不知道贵王何以教我?”
武植看着萧米远,默默不语。
萧米远见武植不说话,以为武植自知理亏,大声道:“贵王千岁,您身为南朝亲王,又为使者,本官自不敢问罪,只盼千岁这些日子看护下属,莫再惹出什么事来!否则纵然本官惹不起贵王,贵王难道就不怕天下悠悠之口么?”
武植叹口气,不耐的道:“啰啰嗦嗦半天,你待如何?”
萧米远冷哼一声,大声道:“今日事还请贵王交出始作俑者夏荷!听说贵王和我契丹人地争执因她而起?”
武植摇一摇头,挥挥手道:“说完没有?说完赶紧滚!”说着话回身向内堂走去。
萧米远脸色一下铁青,大声道:“贵王莫太轻狂!惹得本官火起!”
武植止步转身,冷冷看着萧米远,忽然笑笑:“你火起又如何?”
萧米远冷哼一声:“到时贵王就知道啦!”
武植默默看着他,缓缓道:“萧将军,你还是莫惹得我火起才是!”伸手指指内堂,一字一字道:“被你们缉拿数日的冠军将军就在屋内昏迷不醒!我劝你快些回去祈祷上天,请天神慈悲,保佑冠军将军安然无恙……”
说到这里武植停顿了一下,低声说道:“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老子要你们合上京人为她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