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档喵模式控寄不住试图上线。
视线逐渐上移,一块、两块、三块……唯独在今天表现的格外优秀的视力很完美地替它主人捕捉到了八块腹肌和两条向下延伸的V形人鱼线以及……一双不知道看了她多久的祖母绿深邃眼睛。
白蓁蓁的脸蛋迅窜红,嗷了一声,扯过被子钻进去牢牢捂住了自己,控诉的声音透过被子闷闷传出,“是你先耍流氓的不怪我!”
沃尔纳来扯她的被子,她裹着裹着就把自己裹成了一个茧,扭来扭去的样子活像一条精神抖擞的蛆。他拎起那花卷状的被子整个摆正,从顶端开始,扒粽子似的把被子整个扒拉下去,露出中间乱糟糟的一团乌和红彤彤的脸蛋。
穿好的衬衫没系扣子,白蓁蓁一眼就现了他精瘦的腰和形状分明的腹肌,想画圈圈的手蠢蠢欲动。
“你想摸它?”
白蓁蓁红着脸小弧度地点了一下脑袋。他眸色微深,攥起她的手,如她所愿那般主动按了上去。
想摸腹肌有什么大错?她上辈子肯定就是一块腹肌。食色性也,去踏马的四大皆空,她空不了,这辈子都空不了。
停手之即,白蓁蓁的眼神依依不舍。
真不是她愿意停手,是她观察到沃尔纳那表情,第六感告诉她再摸下去她就要被扒了,物理层面上的那种。
没有顺理成章扒走她衣服的沃尔纳看起来似乎有些遗憾,但是没关系,他不是没有克制力的毛头小子,就这么一点时间还是等得起的。
他将她搂进了怀里,梳理好她凌乱的头,审视过两三秒,又说了一句,“你一点也没变,漂亮的小傻子。”
然后亲了一口在她额头。
——?
什么意思?
在她不解的注视之下,沃尔纳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抽屉里摆着一个戒指盒大小的丝绒盒子,白蓁蓁的心突然狂跳了起来。
直觉告诉她那一定是给她的,直觉也告诉她,她一定不会想要那件东西。
“我给你准备了一件礼物。”沃尔纳将戒指盒拿起,“尽可能让工匠打造成适合你的无名指尺寸。”
白金镂空,血红宝石,指环之间的缝隙连在一起是一串德语字母,拼起来叫海德里希。
白蓁蓁的心沉了下去。
多年以前她见过这枚戒指,也曾想过将它戴起,当时的沃尔纳却不想看见,最后将它改成了项链。而他现在又说,这是按照她的无名指尺寸来重打造的?
她抗拒的动作很强烈,但是沃尔纳好像没看见,力气比她要更大一些,十分强硬地将那枚戒指套进了她的无名指上,她的左手手腕被捏红了一整圈。
戒指尺寸很合适,可白蓁蓁就是觉得勒的她过分窒息。
“你全想起来了?”她望着他喃喃问。
沃尔纳没说话,专心致志地替她戴上戒指,他这是默认了。
“我不要!”
白蓁蓁突然剧烈地挣扎起来跳离了他的怀抱,动作粗暴地扯下戒指丢在地上,银白色的指环在地板上滚了两圈撞到障碍物,叮的一声停在了阴影和光亮的交接处上。
见到这一幕,沃尔纳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冷却下来,蹙起的眉间山雨欲来。白蓁蓁的眼睛逐渐泛起了红,顶着头顶沉沉的视线,带着哭腔坚持重复,“我不要了。”
沃尔纳沉着脸静默片刻,走过去捡起了那枚戒指,放在手心摆弄,声音平静,听不出丝毫怒气,只漫不经心地问,“不喜欢红宝石?那我给你买水晶?买翡翠?买……”
“你听不懂吗?”白蓁蓁擦干眼泪,几步上前,像是怒的小兽,面对敌人表情十足地狰狞却露了一口没长齐的乳牙,揪起他的领子往墙上推,“我是不要你了!我不要你了沃尔纳!”
沃尔纳面无表情地垂眸看向她,眼底像藏着漩涡,沉浮其中的情绪如云似雾,无人瞧得分明。良久,他出了一声轻笑,说,“这只是一件礼物。”
他随意扯下了她的手,抬高至唇边,吻了一下掌心,又继续道,“它不代表任何意义。若你不喜欢,直接丢掉就好了,你过于敏感了。”
语罢,松开握着戒指的那只手,任由那枚刻着姓氏的戒指再一次无力地滑落,这一次它彻底没入了那片阴影,银白色的戒圈也不再耀眼。
白蓁蓁看的有些愣了。
她有……过于敏感吗?
沃尔纳越过她,走向了那份被遗忘许久的商业企划,“也许我们该来讨论一下投资了。”
在接下来的一整个下午,他没有再做出任何出格的举动,处处都表现地像是一个谈判桌上刻薄冷漠的投机商人。
他总是把玩着一支自动中性一摁就出一声咔哒,听一两声没影响,听多了极其烦躁。整个下午,他来来回回摁了不下数百次,白蓁蓁满脑子都是咔哒咔哒咔哒咔哒,他抛出来的刁难,需求的投资回报,百分之八十的问题她都没回答上来。
最后一个问题是近三年的营业利润平均值,伴随着自动咔哒咔哒咔哒不断的声音,白蓁蓁依稀记得刚才好像回答过这个问题,可一转眼就给忘了那数字是多少。
“你家的医院应该不是由你继承吧?”沃尔纳总算放下了他那该死的自动,深邃的五官轮廓被落日染上一层暖茫,金色的睫毛同窗外的夕阳一样美丽,“除非你爸爸希望它走向破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