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就有这么一个大买卖,可把刘大婶高兴坏了。
两人吃完以后,她也不把剩下的弄回家了,直接拿了油纸过来,硬是给他们打包。要不是高汤纸油不好包,打包太多人家不好拿,她都想把高汤给包上。
白蹭了一顿午饭不说,一人还白得了两大袋凉粉,不管是齐家小子,还是卢大厨都很高兴。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简直就是现实版的!
“真的?!”
白佩佩惊喜。
今天刘大婶一家第一天做生意,她就没抱什么希望。
毕竟,开门红这种事情哪有那么好生的?
结果,刘大婶回来跟她说什么?!
哦,集市上木薯粉确实有些不好卖,也就木薯糕、木薯饼卖完了。但……
后面有个转折,但是,木薯粉在集市上没卖完,却碰到了一个“卢大厨”,人家直接订下了1oo碗木薯粉?!
1oo碗,那可是1oo碗。
刘大婶一家去集市一趟,也卖不了多少碗,顶多二三十碗算不错了。何况今天第一天去,连一半都没卖掉。
也就是说,他们今天一趟也就卖了一百多个铜板。
看着顶多吧?
但这生意不是每天都有,小集市每月逢五,大集市每月十五,一个月也就三天。除此外,刘大婶一家还想赚钱,就得做“挑货郎”,也就是挑着担到处卖。
白佩佩让刘大婶摆到集市上去,其实是想让刘大婶先去混个熟脸,让大家知道她手里有“精细粮”,到时候再做“挑货郎”也能顺利些。
生意嘛,是一步一步做来的。
白佩佩也没打算做木薯粉的长久生意,随着镇上卖掉的木薯粉越来越多,木薯能吃的消息肯定瞒不住,到时候大家都能自己挖木薯做吃食了,这生意还怎么做?
要么是刘大婶的手艺好,还能支撑;要么是他们已经积攒了一些资金,另谋出路了。
显然,白佩佩想的是后者。
但她没想到刘大婶给她这么一个惊喜,她觉得自己的思路扩宽了——干嘛要自己做挑货郎啊,刘大婶完全可以做“批商”。
白佩佩眼睛亮地说道:“嫂子,这要可是好消息,咱这手艺一定要保证货真价实,只有这样,才能抓住客气,才能做长久生意。你想啊,卢大厨在你这里订了货,其他大厨听到消息,会不来你这里订?十里八乡的红白喜事都有你的份,我们这生意也就不愁了,在家也有钱拿。”
“哎哟,要真这样,那就太好了。”刘大婶高兴坏了,说道,“要是那样,我就愁我家老三以后娶不着媳妇了。说到底,还是要谢谢你,要不是你愿意拉我一把,告诉我红薯粉能吃,还愿意教我手艺,让我家做这个生意,我也赚不到这个钱。”
“嫂子,话可不是这么说,天底下做生意的人那么多,这能赚钱的可没几个。生意真要那么好做,大家早做了,哪还会等我们?嫂子今天第一次摆摊,都能接到这么大一笔生意,那是嫂子的本事,这个我都得服你。我是运气好,碰到了嫂子。”
“你就知道给我戴高帽,明明是你手艺好,人家吃了觉得味道好才定的。”
“我不是给嫂子戴高帽,我说的是真的,要是没嫂子在中间操作,我手艺再好,人家心里不高兴,也可以不订啊。从我认识嫂子的那天起,我就知道嫂子是个大气,能做大事的人。”
……
因为高兴,两人都说得真心诚意。
白佩佩虽然很不想泼冷水,但也不忘记提醒刘大婶,第一天生意好是因为碰到了卢大厨,可卢大厨不会每一天都出现,所以下次集市是个什么样子,要有一个心理准备。
晚上,白佩佩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夏厚德,也让他高兴一下。
夏厚德确实挺高兴的,他道:“那照你这么说,那我们以后其实可以不走挑货郎的路子,走卢大厨的路子也行喽?我们可以拜托卢大厨帮忙多介绍几个客户,成了给他提成。”
“你脑子转得可真快,我跟刘大婶都没想到这上面。我们就想让别人自己送上门来了。”
夏厚德有些小得意:“那当然,也不瞧瞧我是谁的男人。”
白佩佩瞪了他一眼,感觉他在占自己便宜。
可又不能说,毕竟他是原主的男人,明面上他俩可是合法夫妻。
得寸进尺的夏厚德更开心了,说道:“卢大厨不是还说他那两人儿子厨艺不精,担心他们传不了自己的衣钵吗?我们还可以建议他想开一点,既然两个儿子厨艺不精,那让他们负责采购也行啊,反正他们就在那个圈子里呆着,天天与各种采购、食材打交道,熟门熟路,做个专门的‘食材采购’,也不见得赚得比大厨少……”
“这确实是个主意,那下次让刘大婶跟他说说?”白佩佩怕夏厚德误会,解释,“我们之前说过,生意上的事情交给刘
大婶一家负责,我们只负担提供技术和参考意见。现在刘大婶运气好,开门红遇到了卢大厨这么一个主顾,我们再露面说的话,有抢客户的嫌疑,我怕刘大婶一家会多想。”
“我也没说我们两去说,你完全可以转给刘大婶,让刘大婶说。我们一起合作是为了长长久久,没必要为了这么点小事让人家不高兴,该避讳就该避讳。”
白佩佩冲夏厚德竖了一个大拇指,赞他思想觉悟高。
她没注意到的是,随着这段时间的相处,她与夏厚德越来越随意。虽然还会记得他是原主的男人,但已经不再排斥,而是有了些朋友的感觉。
而这,也是夏厚德希望的。
两人在睡觉前“沟通”了一下家里的事,洗完脚上床睡觉。
放在中间的被子宛同虚设,没多一会儿白佩佩就睡着了,先胳膊和腿越过那条三八线,挌到夏厚德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