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开荒的时候都知道好一些天生就比较肥的地,可开好了,我们是不是还要养地?我们都知道只有地养好了,才能种出好庄稼。那女人的第二张脸更要好好保护,你不保护好了,就跟没养好的地一样,它天生再好,后期不注重保养,这地慢慢地也就变成了坏地,长不出庄稼了。”
黄家二人目瞪口呆。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女人能生出什么样的孩子,还要看男人洒的是什么种子?”黄大婶问道。
白佩佩点头:“肯定啊,你往地里撒黄豆,你能指望它长出花生?男人的种子就两种,一种男孩,一种女孩。谁要是生不出儿子,那肯定是男人的种子没洒好。”
“可老人们都说……”
“老人们不这样说,怎么能让女人心甘情愿地背锅,继续生啊?大家都想生儿子,若是知道生儿子是男人的种子的问题,那以后谁家老生女儿,不就知道是男人的问题,想生儿子换个能撒生儿子的种子的男人不就行了?可现实是,女人能随便换男人吗?”
黄大婶沉默:“……如果女人生不出儿子,他们只会换女人。”
“那不就对了,抬头看看天,看看上面最大的那位是男的是女的。谁会定不利于自己的规矩?肯定是定对自己有利的规矩啊。”
因为白佩佩说得太吓人,婆媳两人倒顾不上吵嘴生气的事了。
一直到柳娘喝了药睡下,黄大婶才微微松了口气。
她和白佩佩出屋,这才小声替自己辩解起来:“钟家妹子,柳娘那是气糊涂了,我没说过那种话。她这是头胎,我巴不得她给我生个宝贝孙子,怎么可能会不要孩子,我就是问了一句,怕孩子有问题,结果被她给听到了,给闹上了……”
正好白佩佩也有话想跟黄大婶说,招呼着她离得远了一些。
“她现在是特殊情况,你有话也别当着她的面说,要问也该私下里问我。还好我就在屋外整理草药,没跑得太远,要是万一我没听到呢?她摔下了床,或者捶自己的肚子,你怎么办?”
“我当时以为你在屋……”
“我看你俩说话,都讨论晚上吃什么了,还以为你俩能和好。正好我要整理一些草药,就出了屋子。哪想到你们后面就吵了起来?这也变得太快了……还有啊,你女儿、儿媳妇怎么回事?她怎么说她摔这一跤,是你女儿害的?”白佩佩说道,“别嫌我多管闲事,你儿媳妇现在的样子,实在不适合操心。我是暂时保住了她的孩子,但孩子会怎么样,还要看你们养胎养得怎么样。我有点担心。”
“唉……”黄大婶叹气。
她是真没瞧见生了什么事情,就听着儿媳妇惨叫一声,跑过去看的时候,正好看到女儿要扶儿媳妇起来,儿媳妇不让。
“我看柳娘太激动了,招弟又在哭,就让娟儿回屋哄招弟去了。你到的时候,柳娘脾气上了头,我怎么哄都哄不住……还好你来得及时,要不然这事还真不好收场。”
黄大婶用自己的名誉保证,她女儿虽然和柳娘吵了几句,但绝对不会做出推人这事。而且,之前他们也不知道柳娘怀孕了。
要知道,也会让着柳娘一些。
“现在不是让不让了,是养胎的问题了。你儿媳妇这胎真的要好好养,别刺激她。本来怀胎前三个月就危险,再出这么一个事情,真不好讲……”白佩佩给自己留了退路。
“你刚刚不是说保住了吗?”
“我说的是暂时,而且当着你儿媳妇的面,我肯定要让她有信心啊。她要没信心,我使再大的力都没用。她有信心了,我再使力,这孩子才有希望保下来。这话我就跟你说说,你心里有数,可别说出去。万一传到你儿媳妇耳朵里,又是事。”白佩佩算是看出来了,黄大婶看着挺靠谱的,但真到了关键时刻,指不定问题就出在她身上。
或许黄大婶自己不觉得,可事实就是如此。她现黄娟被婆家关了猪圈,质问是质问了,但义气不足。
看似有魄力,把黄娟给接回来了。可接回来之后,却又安抚不好儿媳妇,还闹出了这么一出。
白佩佩觉得,这事恐怕还没完。
后来白佩佩离开的时候,黄娟也没有露面,不知道是心虚的,还是不好意思出来。
那些人见看不了热闹,就跑来跟白佩佩打听,问黄家到底出了什么事。
“没事,就是摔了一跤,要吃些药,好好养养。还好我采了些草药,家里都备着了,要不然突然遇到一个什么情况,还真麻烦……”白佩佩一副打广告的样子,“你们以后要是有个头疼脑热,也可以去我家找我。要是没有现成的药,我上山给你们采。”
“哎哟,谁要去找你啊,你盼着我们点好吧。”
“要是用不上就更好了,有个什么万一,有我在村子里,不敢方便些?再说了,我的药又不贵,不像镇上的药堂,一副药要收那么多钱,还不知道有没有效果。我就在村子里住着,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我还能吭自己人?大不了就是不会治,不会治也会跟你们直说,让你们重新找人。”
白佩佩可没打包票,说什么自己“包治百病”。
开什么玩笑!
要真说什么病都能治,万一以后碰到比较麻烦的,她怎么说?
人嘛,不管什么时候,都要给自己留退路。
比如夏小雅,她似乎就没给自己留退路。
回来的路上,白佩佩碰到了前来凑热闹的陈如花。
“小花,你在这干嘛?小雅呢?”
“夏婶。”陈如花礼貌地喊了一声,说道:“没干嘛,就随便看看。小雅我不知道啊,她今天没来找我。”
“没去找你?”不是啊,她今天亲手给夏小雅拿的木薯糕,夏小雅没去找陈如花,那夏小雅带着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