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薛凌玉是个不省心的,没想到这么不省心,都有胆子直接从隔壁冲过来找她要一个说法。
哪有孙子娶了二房,找人家孙子奶奶要说话的?
你就算要闹,也该找孙子本人,或者让娘家上门要说法吧?
薛凌玉不,她自己带着一帮奴仆,像土匪一样冲了进来。要不是这边的人认识薛凌玉身边的奴仆,差点报了衙门。
“你想要什么说法?”
“当然是让夏乐武给我一个交待。”
白佩佩:“什么交待?他大老远的在边疆娶的,我和你一样,都是事后才知道的,我都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你让我怎么让他给你一个交待?千里传音吗?”
“我不管,反正你们夏家承诺过我们薛家的,说你们夏家的男儿不纳妾,那他怎么纳了?”
白佩佩神色淡定,道:“夏家从来没有这样的规定,要是有这样的规定,我家老五也不会纳妾了。老五能纳得,他侄子怎么就纳不得了?”
薛凌玉脸色瞬间难堪:“那你们这是骗婚!京城里所有人都知道,你们夏家男儿不纳妾的……”
“哦,我家老五纳妾的事,你进门前没听说过?”白佩佩咬死了不承认。
开什么玩笑!
不纳妾,那也要看娶的是什么人。
要是像二房郡主那样,跋扈是跋扈了点,但是真心想要跟夏乐贤过日子,也愿意磨合,中间有什么冲突矛盾什么的,双方都愿意后退一步,那也就算了。
但像薛凌玉这样,仗着薛家想要压在夏家的头上,完全无视夏乐武的自尊心,唯吾独尊,我说会什么就是什么,那就不好意思了,她一个老太太耳朵“聋”了,眼睛“瞎”了,她什么也不知道,有事找她儿子、孙子去。
薛凌玉气得不行:“你……你这是胡搅蛮缠,不讲道理!我进门前,明明听的是夏家男儿不纳妾……”筆趣庫
白佩佩:“我嫁进夏家那么多年,从来没听说过这种规矩,可能是你听错了。我知道,外面的人是在传夏家男儿不纳妾什么的,我都搞不明白怎么回事,我家老五不是纳妾了吗?他闪只盯着他几个兄弟,也不看看他,他也是夏家人……”
为什么没把夏明清算在里面,还不是因为他不是在夏家长大的,是后来才回的夏家?
因为情况特殊,人家和夏家其他兄弟不太一样也正常。
他大哥离得远,见不着,但他二哥、三哥在京城做官,白佩佩曾逼着他们纳妾,他们都不纳,放言只会守着妻子好好过日子,这“传言”可不就出来了?
白佩佩给女儿找女婿时,也是特地要求过这一点的,人家就墨守成规地认为——既然你敢提这个要求,那肯定是你儿子也能做到的。
或许,中间还有人用言语暗示着,但因为夏明清这事,白佩佩可不敢在任何公开场合说这种话。这要说了,以后打脸了怎么办?
薛凌玉哪里是白佩佩的对手啊,气得眼睛都红了,脾气极大的她,直接让人砸了白佩佩屋里的东西。
白佩佩适时“气昏”,夏厚德出场骂人,然后让人理了折损单子,敲锣打鼓地送到了薛家——瞧瞧你们薛家养的姑娘,就是这么目无王法,嚣张跋扈吗?
京中不少人都吸了一口冷气。
“以前只听说那位郡主跋扈,没想到薛家这位才是真真正正的跋扈啊,这哪有自己男人纳妾,闹到老夫人头上去的?她是不想和人家好好过了吧?”
“哎哟,你才知道?薛家的姑娘,可没一个省油的灯,你忘了想要嫁给七皇子的那位了?”
“嘶~”
“你真以为,她是自己得‘病’死的?肯定是招了上面的眼,给那个了……”
“……”
“你想啊,七皇子谁啊,当今天子最宠爱的皇子,虽然没有太子之名,但他现在跟太子有什么区别?估摸着就等着合适的机会,做太子了。”
“他好像确实挺不错的,我听说天子出去玩,都是七皇子监国,好像也没出什么乱子。”
“怎么可能?他可是夏家教出来的人,以前还在宁山书院读过书呢。宁山书院本院,那里出来的人,能差了?”
“你说宁山书院本院啊?我听说周老四他儿子拜的那位先生,就是从那边出来的,可厉害了……你儿子有大出息了,你以后等着享清福吧!”
“嘿嘿!运气好,那位先生招学生,刚好上我儿子给碰上了。”
……
后面的话题就歪了,一个个跑去讨论宁山书院去了,纷纷打听好边招学生要什么条件,他们也想报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