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挽月在旁边说,“言辞,一起去吃酒席啊。”
言辞淡淡道,“我不去了。”
程挽月刚想问他是不是又要去鬼混,老太太不轻不重地拍了她一下,“去把我早上蒸的包子装一盘,让小言带回去尝尝。”
“不用。”
“又不是什么好东西,自己家做的,拿回去冻在冰箱里,早上热两个当早饭吃的,月月,你多装几个。”
“知道啦。”
老太太拉着言辞的手,等程挽月把包子拿出来才放他走。
言辞低头看着手里的一大盘包子,说了声谢谢。
第九章
周渔一家人住在这里,最基础的人情往来总要维持。
周父丧礼的那年天气不好,连续三天都是大雪,很多人都来家里帮过忙,最后连包烟都没收,放在抽屉里的一本礼簿记满了当时来吊唁的人送的帛金,地方有习俗,不管送多少,都会另加一元零钱。
喜事的礼金一般都送整数,除非家里亲属和关系好的朋友想图个吉利,会取‘一生一世’或‘长长久久’的含义。
周渔问了邻居,和邻居家送一样的,把钱装进红包,在红包上写上刘芬的名字。
礼房设在酒店里,周渔去的时候,程挽月正在指挥程遇舟帮她和娘拍照,程遇舟就是个手机支架。
他今天戴了顶鸭舌帽,从周渔的视角只能看到他优越的侧脸轮廓。
钱淑老太太把言辞请她帮忙带来的红包送出去,负责记录礼金的人是王医生的亲戚,一听是言辞送的,就要退给老太太。
“哪能收孩子的礼钱。”
“这是言辞的一份心意,收下吧。”
“行,那我就做主收下了,一定要叫他过来顿吃饭。”
周渔知道言辞肯定是要送这份礼,她来得晚,酒席马上就要开始了。
不管谁来,礼簿上一般都是写一家之主的名字,周渔看着礼房的人点好金额,用写上言辞的名字,才把红包递过去。
程挽月朝周渔挥手,“阿渔,过来坐这里。”
她旁边留了位置,周渔就过去了。
“阿渔,你看我今天有什么不一样。”
周渔认真地看了一会儿,笑着说,“眼影和口红。”
程挽月眨巴着眼睛,“好看吗?”
“好看。”
“我哥就看不出来,跟瞎了一样,他这两天奇奇怪怪的,好像失恋了。”
星星挂在天上,无论是在乡野还是在城市都很耀眼,谁会不喜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