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延清试探着问,“二叔不会是在外面有人了吧?”
程遇舟给了他一脚,“会不会说话!”
“我就是猜测,二叔和二婶这么多年感情一直都很好,怎么突然就要离婚,太不正常了,”程延清不会安慰人,“你也别太操心。”
“我不操心,他们离不了。”
程延清想了想,“也是,婚后财产不好分。”
程遇舟,“……”
当初到法定年龄第二天就去领证结婚的夫妻,吵归吵,闹归闹,最后还是舍不得和对方分开。
他回来高考和父母的事没什么直接关系,一是政策原因,二是老太太独居,在老爷子离世后身体一天比一天差,他回来能分散她的注意力,也许能好一些。
“晚上坐我旁边的两个人是什么关系?”
话题跳跃太快,程延清反应了一会儿才开口,“言辞和周渔啊?你怎么突然注意到他们俩了?”
程遇舟说,“就坐在我旁边,很难不注意。”
程延清心想,确实,言辞现在太不合群了。
“哎,他们俩之间一句两句说不清楚,别看地方小,事情可不少,你就回来住一年,高考完就走了,能不掺和就不掺和。”
“就是随便问问。”
“以后有空再跟你说吧,困死了,我先睡了。”
程延清是能秒睡的人,翻个身就睡着了,程遇舟听着耳边浅浅的呼吸声,毫无睡意。
他今天做了件挺愚蠢的事。
周渔和刘芬一起回家,好再那部恐怖片她只看了五分钟,因为胃被辣得隐隐作痛,回去的路上她也没往电影上想。
程遇舟喝的那半杯加料更多,不知道他有没有不舒服。
周渔到早上都没睡着,索性起床,房间里很闷热,可能是要下雨了,院子里还晾着昨天洗好的的衣服,她倒了杯水去外面,准备收衣服的时候,往前走了两步又退回去,在垃圾桶旁边看了十分钟。
刘芬在做饭,周渔把收回来的衣服叠好放进衣柜,去厨房帮忙。
“外婆昨天吃药了吗?”
“吃了。”
“你呢?”
“吃了。”
周渔还是问出了口,“那垃圾桶里的药是怎么回事?”
刘芬往锅里添水,“拿的时候不小心掉在地上,就扔了。”
“哦,”周渔没再继续说这个事,“王医生的儿子过几天结婚,送多少礼金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