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刚落，吴皓央脸上就露出恐惧之色。
“我……我……”
他望着路栀和黎零，有些犹豫，但想到面前两个人都是玩家，是自己的同伴，还是咬牙说了出来。
“我确实看见了……就在昨天，就在那个男人跳楼的时候！”
那个男人？
路栀：“是4o2的陈为俊吗？”
吴皓央：“我不知道，我不认识他，只知道他穿着西装，跟着一个女生上楼去了……”
他回忆起那时的场景，面上的恐惧还未消散。
“那时候，我记得那个女生……她，她头上满是血，脚下还没有影子，那个男人好像完全没现不对劲，一步步跟着她……就这么走到九楼……”
“再然后，我就看见窗边有个人掉了下去……”
当时，他的房间没有开灯。
但吴皓央知道，那个男人坠楼的时候，现了他。
那双眼睛睁得大大的，直直盯着房间里的他……
想到这里，吴皓央打了个哆嗦，往沙边缩了缩。
路栀微微意外：“你说的那个女生，是不是穿着校服，还有一头短？”
吴皓央：“对对对！你怎么知道？”
路栀：“我也见过她。”
他刚才遇见的从天台跳楼自杀的少女，正是这个模样。
如果吴皓央没有说谎，那么陈为俊就是在少女鬼魂的诱导下，跳楼自杀的。
可是，为什么？
难道她和陈为俊之间，有什么仇怨吗？
路栀：“你怎么会现他们？”
吴皓央：“因为我想出门倒垃圾！白天的时候我根本不敢出门，就是怕被现。”
他说到这里又有点不好意思：“这是我的第一个副本，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系统说不能被原住民现，我怕我一出门，就被现了。”
所以，他才在家里待了三天都不敢出去。
结果好不容易出一趟门，就出事了。
路栀沉默几秒：“你之所以会被控制，应该是因为你目睹了陈为俊的死。”
“不过，控制你的不是天台自杀的少女，而是十三号公寓的恶鬼。”
天台自杀的少女灵魂早已消散，不可能再对吴皓央做什么。
吴皓央听得愣愣的：“什么意思，这栋公寓里还有两个鬼吗？”
路栀：“不止，如果我猜的没错，应该至少有六个。”
吴皓央：“？？？”
路栀见他简直要哭出来了，非常好心地安慰一句：“但藏在住户里的恶鬼只有一个，剩下都是普通的鬼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