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是水声。
他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夜晚，听到的水声。
路栀检查周围，厨房水龙头关得好好的，卫生间里也没有漏水。
和之前一样，他们只能听到声音，却找不到声音来源。
滴答，滴答。
水声仍在持续，离路栀很近，似乎就在他的身侧。
可他身边除了黎零，什么也没有。
路栀想起了宋俏的话。
多年前，一对夫妻死在4o3，被现时，鲜血染红大半片墙壁。
时至今日，这对夫妻仍在4o3。
想到这里，路栀忽然意识到他听到的水滴声可能并不是水。
而是鲜血从人身上滴落，出的滴答声。
也许，这对死去多年的夫妻正浑身是血地站在他身后……一言不地看着他。
第33章和谐的十三号公寓（六）
4o3死去的夫妻，也许正站在他身后。
脑海里刚冒出这个想法，路栀已迅转身，直面后方——
也正是在这一刻，滴答声消失了。
出租屋里安安静静的，什么声音都没有。
路栀：“？”
“学长？”
黎零的手在路栀面前晃了晃。
“怎么不说话了？”
路栀回神：“你没听见刚才的声音吗？”
“听见了啊，”黎零语气随意，“一点小动静而已，学长不用在意。”
随即又道：“我饿了！我要吃饭！”
路栀笑了起来：“好吧，给你做饭。”
出租屋内再无异常，他观察一圈，还是和黎零转身走进厨房。
因为小市里的食材有限，所以午饭也很简单——一碟西红柿炒蛋，一碟小炒肉，还有一大盆白莹莹的米饭。
虽然是简单的饭菜，但黎零还是吃得津津有味，一点不剩。
下午五点，物业来人维修电梯。在路栀的记忆里，十三号公寓的电梯坏了一个星期，如今终于有人维修。
电梯一直维修到六点，正是傍晚时分，路栀也借着倒垃圾的名义，和黎零一起出门。
因为电梯还没有维修完，一楼蹲着两个维修工，旁边还有几个居民围观。
围观的人是孙萍丽，她正拉着莉莉，和一位瘦小的老太太聊天。
“王婶，还是你家儿媳妇孝顺，当老师的又不愁工资，还听话，你以后可以享清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