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医院治疗,他只能靠每日的药物勉强维持自己的身体,但这也只是治标不治本。
就在路栀准备打车回到住的地方时,电话铃声忽然响起。
他看了眼手机屏幕上那个名字,直接挂断电话。
片刻后,电话再度打来,依然是刚才的名字。
路栀继续挂断,谁知对方格外锲而不舍,一连几个电话打过来,似乎有什么极为紧急的事情。
路栀的手指停在手机屏幕上,最终,还是接通了。
“儿子啊。”
手机那头,是久违的路父声音。
他的语气带了几分关切,好像十分关心路栀。
“我刚才去医院看你,你怎么出院了?你这个身体……”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路栀打断:“不劳费心,有什么事吗。”
“……”
路父有几秒没吭声,而后干咳几下。
“是这样的,最近……爸这边生意出了点问题,家里有点周转不开。”
”你妈当初不是给你留了一钱,你能不能……”
嘟。
路栀挂断电话。
将那串号码拉入黑名单。
原本平复的心脏再度疼了起来,路栀捂住心口,冷汗泠泠落下,过了一会,才喘过一口气。
胸口沉闷如悬铁石,他轻咳几声,拨通另一个电话。
“老师,您上次是不是说过,有个关注贫困儿童教育的基金会?”
“我想捐一钱,对,就现在……”
话音未落,路栀周围的街道忽然寂静无声。
行人车辆高楼如流动的水墨画,浓稠为一团模糊的颜色,飞快褪去,只留一片空白底色。
路栀:“……”
天空中裂开一只黑白分明的眼睛,居高临下地瞥了他一眼。
下一秒,路栀眼前的空白再度染色,模糊的色块逐渐清晰,构成一个真实的场景。
这是一栋乡村的老屋子。
四周的砖墙泛黄,窗框老旧,木头屋梁交错横在头顶,靠近门口是扶手黝黑的木头楼梯,一路延伸到昏暗的二楼。
“咦!”
惊喜的女声响起,一个双马尾女生的脸庞凑近,笑嘻嘻地鼓掌。
“又来一个人!欢迎欢迎!还是个好看的小哥哥呢!”
路栀回神,现这里除了自己,还有五个人。
心脏的负担减轻,积疴仿若消失,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又回到了三个月前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