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宁原本说要束起来的长仍披散着,已被水浇透。萧砚宁生气推了谢徽禛一把,再被谢徽禛蛮力抱住,不管不顾地欺上去,继续亲他。
唇瓣也被咬得生疼,谢徽禛将他双腿用力抬起,缠至自己腰间,萧砚宁重重一喘,溢出口的呻吟很快又被谢徽禛堵在唇舌间吞下。
水波一圈一圈朝外晃去,将更多的声音掩盖。
萧砚宁在最难耐时睁开眼,对上谢徽禛沾染浓重情欲的双眼,被其中的热意烫到,身子微颤,再次闭了眼,很快便无暇多思,与谢徽禛共坠欲望深渊。
第6o章万事有我
回到京中是四月下旬,去岁离开时还是秋日,归来已是夏意渐浓之时。
谢徽禛当初是隐瞒行踪微服去的江南,回来便也没有大张旗鼓,到京后低调进了城,来迎接的除了几个东宫属官,只有皇帝身边的大太监。
谢徽禛免了众人的礼,将这位公公叫到跟前,随口问了一句:“孤出去这么些时日,陛下和君后殿下可还安好?”
“自然是好的,”那大太监道,“不过殿下您……”
谢徽禛侧目过去:“孤如何?”
大太监犹豫道:“殿下您进了城便知道了。”
入了城门,谢徽禛才知那大太监欲言又止是何意,自外城往内城,大街小巷都在议论他这位皇太子假扮公主之事,唱戏的排了戏码,说书的有了桥段,连路边玩耍的三岁孩童都编了童谣,唱着什么“雄雌不分、太子公主”的,一路从街头唱到街尾,十分起劲且全无人管。
谢徽禛略无言,又叫了那大太监来跟前问:“外头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为何陛下会放任这些流言至此?”
大太监道:“是君后殿下说的,您搞出来的烂摊子,您自己收拾,别想陛下给您善后。”
谢徽禛问:“君后殿下就不怕坏了先帝与陛下的名声?”
“那自然不会,”大太监讪笑解释,“若是敢议论到先帝和陛下头上,君后殿下会亲自带兵去拿人。”
至于议论编排他这位皇太子,反正那位君后是不管的。
行吧。
萧砚宁闻言有些担忧,问谢徽禛:“殿下,这样无碍吗?你的名声……”
谢徽禛略一思索不在意道:“也没什么不好。”
至少京中人茶余饭后都拿他这个皇太子扮女儿家的事当乐子,并不怎么关注江南的大案,萧砚宁的身世除了少数消息灵通敏锐之人,也未传到京中来。
他道:“等鲜劲过了,他们就不会说了,不用担心。”
萧砚宁也只能希望当真如此。
进内城后谢徽禛让萧砚宁先回去萧家:“你母亲病倒了,你这一路归心似箭,先回去吧,给你放几日假,旁的事情等过些日子再说。”
萧砚宁想说他父亲都已避嫌辞了官职,他也不好再继续去东宫当差,话到嘴边还是算了,等谢徽禛见过了陛下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