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宁也撑起身体,轻握住他的手:“少爷你在看什么?”
谢徽禛回头,撞进萧砚宁盯着自己的双眼中:“什么时辰了?”
见谢徽禛似已回复正常,萧砚宁松了口气:“应该还不到寅时,还早,再睡一会儿吧。”
谢徽禛伸手过去,轻抚了抚他鬓:“方才吓到你了,抱歉。”
“少爷不用跟我道歉,”萧砚宁小声道,“我也安慰不了少爷什么。”
谢徽禛轻轻“嗯”了声:“你留这里陪着我就好。”
萧砚宁点了点头,被谢徽禛目不转睛地望着,心里蓦地涌起一股冲动。
他扶住了谢徽禛的肩膀,靠过去小心翼翼亲吻上他的唇。
如果用这样的方式能给谢徽禛一些安慰,他愿意做。
谢徽禛垂眼看向面前人,一动不动。萧砚宁认真亲着他,动作有些笨拙,但用心十足。
他抬起手,用力将人压入怀,翻身而下。
浮浮沉沉最难捱时,萧砚宁微微仰起头,视线越过谢徽禛的肩膀望向床帐外头,终于看清楚了谢徽禛方才在看什么。
烛台之后的墙壁上,映出他们交缠在一起的身影,比之前他所见过的每一回都更缠绵。
轰的一声,萧砚宁脸烧得一片通红。
理智很快又被撞散,溢出口的只余吟哦。
第4o章公主要来
江南总督王廷死了,还死得格外蹊跷,叫人费解。
事情报上朝廷,很快皇帝下了旨意,命了大理寺的官员为钦差,前来江南彻查王廷的死因。
加上一个还在寻州没走的巡察御史蒋文渊,一时间江南官场一众官员人人自危,所有人都夹起了尾巴做人,年节还未结束,皆都缩回了家中闭门谢客,连与同僚往来拜年都免了。
谢徽禛与萧砚宁又在徐家多待了几日,上元节一过便告辞离开,打算回去寻州的官邸。
走的那日徐长青送他们出城,到了城外最近的路亭,谢徽禛叫人去打徐长青回去,徐长青过来说想单独与萧砚宁说几句话,他就站在马车之外,大有萧砚宁不下来便不肯走的架势。
车内萧砚宁小声恳求谢徽禛:“少爷,我只下去与他说几句话,很快便上来。”
谢徽禛漫不经心地抬眼:“只说几句?”
萧砚宁:“就只说几句,说完便回来,不会叫少爷等太久。”
半日,谢徽禛丢出句:“动作快些。”
萧砚宁推门下车去,他与徐长青走到一旁无人处,徐长青犹豫问他:“这回回去了寻州,之后还会来苍州这边吗?”
萧砚宁道:“应当不会再来了,少爷身份不方便,最好一直留在寻州那边,我要跟随左右,等蒋大人公务了了,我们便会回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