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折磨他?”石伽伊疑惑地看着她,想问她是不是误会什么了,赵小雨却看着走廊另一边,悄悄冲她比了个“嘘”的手势。
石伽伊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见到霍景豪走过来。他从护士手中接过霍隽的轮椅,亲切地低头询问霍隽身体如何,有没有不舒服。赵小雨走上前,站到其余几个助理身旁,仿佛和别人并没有不同,像是一个合格的工作人员。
霍隽心情似乎不错,拍了拍霍景豪的手:“挺好的,不用担心,你弟弟呢?”
“忙工作呢吧,你也知道他,比谁都忙。”霍景豪笑呵呵地说。
如果不了解的,都得以为霍家是一个相亲相爱的温暖的大家庭。
霍景豪说着话状似无意地回头看了眼,又状似惊讶地盯着石伽伊:“这不是石家的妹妹吗?”
石伽伊没说话。霍隽“哼”了一声:“你还好意思说,北京那边的项目搞成什么样?难不难看?”
“我也是公事公办嘛,您别翻旧账跟我生气了,心情重要。”霍景豪忙放低姿态哄霍隽。
霍隽没再说那事,只道:“下午再来我房间一趟,我有事情要宣布。”
霍景豪笑意敛了下,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安静站在后侧的赵小雨,说了句“好”。
石伽伊厌恶霍景豪,找了个理由回了团队办公室。
中午的时候袁淑慧来寻她,一脸八卦的样子:“你怎么走了?对八卦没兴致啊?也是,我们这边的八卦你们了解不多。”
石伽伊一副“不仅了解不多,也不想了解”的样子。
袁淑慧继续自顾自地说:“我现媒体的报道并不是空穴来风呢,霍景豪和赵小雨之间的气氛非常微妙。”
石伽伊不想听,转移话题:“我想先回学校。”
“什么?”袁淑慧有些惊讶。
“帮我想个理由怎么跟教授说。”
“实话实说啊,你为什么回去?”
石伽伊又不说话了,袁淑慧猜测不出什么,拉她出去吃饭:“马上就要手术了,手术完了再说回去吧,不差这几天。”
袁淑慧拉着石伽伊往餐厅走,嘴里还八卦着赵小雨的事:“你不是认识他们吗,所以赵小雨到底是不是霍先生的情人?”
“霍景豪的母亲呢?”石伽伊突然想起这个人。
“好些年没有消息了,”袁淑慧歪着头想了想,“几年前有报道说她和霍先生分居了,她每日在家吃斋念佛,和霍先生几乎不相往来。”
电梯门打开,袁淑慧说着往外走,见石伽伊没动:“走啊,想什么呢?”
石伽伊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电梯外,袁淑慧看过去,突然愣住:“霍……霍……”
霍景澄显然也没想到会突然碰到石伽伊,他看着她,无视掉一旁的袁淑慧:“我以为你今天不会来医院了。”
石伽伊垂眸,没搭理他,拉着袁淑慧向外走。
霍景澄站着没动,等她与他擦肩而过后,他回头,咬牙切齿地叫她的名字:“石伽伊!”
石伽伊仿若没听到似的继续朝前走,袁淑慧一脸诧异,不明白生了什么。
霍景澄看着她的背影,控制着情绪,压低声音一字一句问:“你想我怎么做?你要我怎么做?连审判都没有就直接死刑吗?”
石伽伊气急败坏回头:“你还要审判?把你的罪行列举出来再次在我心上剜几刀吗?你什么都不需要做,你离我远点就行!”
霍景澄本带着些微怒气的神色在石伽伊这几句话中消失殆尽,只余无力的悲伤和难过,有路过的护士从电梯中出来,认出他,想打招呼,却见他眼底通红,惊讶得不敢说话。
石伽伊不再看他,转身离开,却见赵小雨从另一边过来,她看到石伽伊,忙说:“正找你呢,你霍伯伯要见你,跟我上去一趟?”
石伽伊疑惑地看她:“找我干什么?”
“去了就知道了,”说着,赵小雨看到电梯口的霍景澄:“景澄来了,一起上去吧。”
一路上,石伽伊和霍景澄一句话都不说,两人之间气压极低,赵小雨几次想说话,又不知道如何开口,这两个人浑身都散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一个一个都像竖起刺的刺猬,赵小雨权衡了半天,估摸着应该是刚吵完架还在气头上,于是选择沉默。
霍隽的病房中,除了霍隽贴身相随的秘书kar1,不太耐烦的霍景豪,还有律师团的几个人在。见到三人进去,霍景豪眼底闪过厌恶和怒气,霍隽坐在床上,笑呵呵地让三人坐,律师几人拿着文件站在霍隽旁边,等他点头后,其中一个清了清嗓子,将文件分给了四人。
石伽伊莫名其妙地接过去,低头去看。
“曼思堵在路上,我们不等她了,她来了再签字也不迟。”霍隽说。
石伽伊手里的是一栋别墅转让书,她挑眉:“霍伯伯,这是什么意思?”
“景豪年轻时不懂事,我替他向你们赔礼道歉了……”霍隽说着,咳嗽起来。
赵小雨忙去倒水,霍景豪突然抢过赵小雨手里的文件,急急地翻看。赵小雨没搭理他,继续倒水,霍景豪又冲过去拿过霍景澄手里的文件,度极快地看完,霍景澄面无表情地静静地看着情绪已经处于暴怒边缘的霍景豪。
果然,下一刻霍景豪怒目圆睁地指着霍隽:“你什么意思?只给我一个酒店?股权全部转给霍景澄,就连赵小雨这个贱女人都有数个房产和门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