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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到时辰了,季答应已经在去养心殿的路上了。”
宁玉珍见状,忙道:“皇上快去吧,莫要误了时辰。”
“旁的嫔妃恨不得让朕不去才好,你怎么还推着朕去?”
魏诚故意问,想看看她的反应。
“嫔妾自然也是不想让皇上走的。”宁玉珍坦白道:“但嫔妾也不能将皇上缠在自己身边不是?季答应今日又是第一次侍寝,怕是心里惶恐着呢。”
魏诚的心中多了欣慰,想着认为宁常在还真是顺他的心,懂事的多了,腌臜事也就少了。
他拍了拍宁玉珍的手,承诺明日还来看她后,也不让她下床行礼,起身离开了颐和轩。
魏诚一走,宁玉珍脸上的笑淡了几分,外间的两人一块进来了。
莲香将汤婆子塞到锦被中,道:“小主,方才怎么不让皇上留下?奴婢瞧着,皇上跟小主相处的时候,笑的可多了。”
“怎的,你还见过皇上跟别的主子相处?”倚翠呛了句。
“皇上不会留下的。”宁玉珍捧着汤婆子,“季答应的父亲赈灾有功,她今夜必会侍寝,皇上不可能为了我拂了功臣的面子。”
宁玉珍抬眸望向窗台边摆放的一支几乎凋零的桂花,思绪万千,一次两次大度也罢,想在后宫存活,一味大度可行不通,有来也得有回才行。
不过今日就是将皇上留下也无用,拖着病体能见到皇上已是大幸,若还想侍寝,她是真觉得外头朝臣的唾沫星子淹不死自己了。
绮兰默不作声上前把被角掖了掖,“小主还生着病,莫要多思。”
宁玉珍点了点头,整个人钻进锦被里去。
今夜是莲香值守,她吹了烛火,只留一盏,躺到外间的榻上去了。
宁玉珍正要安稳睡去,猛然想起一人,宜贵人今日竟然没来刁难自己,还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不像是宜贵人的性子,难不成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
她朝外间喊了声莲香,隔着屏风吩咐道:“你在长信宫可有相识的?”
莲香略微思索,回道:“奴婢在长信宫有个老乡姐妹,是个二等宫女,偶尔能说上几句话。”
“你明日去探探,长信宫可是生了什么事。”
“是,小主。”
了却一桩心事,宁玉珍终于能安心睡去了。
这一夜,屋内安稳太平,屋外却是大风四起,温度骤降,冬日似乎悄然而至了。
宁玉珍半梦半醒间,隐约感受到有人给自己加了床被子,因药汤作用,始终睁不开眼。
只当梦去做了,直到醒时,才现不是做梦。
空将将有些光亮,宁玉珍一起身便被寒气冻得一抖,赶忙钻了回去。
听到动静的莲香走了进来,“色还早,小主怎的就起了,不如再睡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