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君由此善举,乃冀州百姓之福,”说着,胡昭故作不解道:“可此事于在下何干?”
张昊并没有直接回答胡昭的问题,而是看向一旁的骡车,反问道:“先生这是要走?”
胡昭皱了皱眉,点头道:“在下正欲去访友。”
“恐怕先生是打算要离开吧这里吧,”张昊笑了笑,继续说道:“以先生之才,必然是算到小子我会折而复返,所以先生才打算搬走吧。”
“你……”胡昭一时语塞。
“那先生是否算到了今日有这么一劫呢?”张昊哈哈笑道。
胡昭沉声问道:“使君意欲何为?”
“我想请先生出山,在善学斋教书育人,将一生学识广授天下学子。”
胡昭皱眉道:“在下要是不愿呢?”
“先生若是不愿,那我便让人在先生的茅庐边上修一座庄子,作为善学斋办学之所,让孩子们每日过来拜谒先生,沾沾先生的才气也是好的。”
“无耻……”胡昭气恼道。
张昊怅然叹道:“如今天下纷乱,更需要治世之才为黎民百姓做些实事,既然先生不愿出仕,那先生就帮忙培养一些人才吧。”
“使君不必麻烦了,在下这就离开冀州!”
“先生既然心系百姓民生,却不愿为民生出力,难不成先生是一个心口不一的伪君子?”
古代儒士最注重名声,张昊不得不以此相胁。
其实一开始张昊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来请胡昭的,但当他看到胡昭算准了自己会折返,张昊这才下定决心一定要让胡昭为自己做事。
如此可怕之人,就算成为不了自己的谋士,也不能放任其离开。
胡昭肃然道:“在下有个问题想请教使君。”
“先生请问。”
“若有朝一日,使君真的走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步了,是否会篡汉自立?”
胡昭此话一出,不仅张昊一愣,周围的张硕等人也是一愣,不由的将目光看向了张昊。
张昊哈哈一笑,没有直接回答胡昭的问题,而是反问道:“若真的走到那一步了,自立与否还有区别吗?”
面对张昊的反问,胡昭恍然一笑,也是觉得自己这个问题问得有些多余了。
“在下还有一个要求,若是使君答应了,在下便随使君走。”
“先生请说。”
“在下只教书育人,绝不出仕,更不会为使君出谋划策。”
张昊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道:“行,我答应先生了。”
胡昭怅然一叹,走到骡车旁,一屁股坐在了板车上,黯然神伤。
张昊微微一笑,吩咐左右道:“还不赶紧将先生屋子里的书简搬上骡车!”
左右会意后,赶紧去屋子里搬书简去了。
一旁的张硕不解道:“这位先生比沮先生和田先生还厉害?”
张昊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但我觉得自己好像捡到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