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自己已经选择了放手一搏,那就不能再做缩头乌龟。
张昊眼神坚定的看着眼前的张朵朵,开口道:“我要与阿父一起起事!”
“阿弟!”
张朵朵板着脸,还要再劝,却被张角拦住了,问道:“子楚,你可知道阿父要做的事情可是要掉脑袋的。”
“孩儿知道。”张昊答道。
“那你为何还要跟阿父一起起事?”
因为我怕你死太快……张昊当然不能说实话,只能扯大旗道:“因为孩儿也想为老百姓谋条生路,百姓有地种,有饭吃,有衣穿!”
“…………”张角沉默了,他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能说出这番话来。
一旁的张朵朵看向张昊的眼神也有了一丝变化,她突然现自己这个不学无术的阿弟,心中竟有鸿鹄之志。
“哈哈哈哈,好好好,好啊!”张角仰天大笑,感叹太平道后继有人了。
此时,张朵朵的贴身丫鬟走了进来,低声道:“小姐,东西都收拾好了。”
“知道了。”张朵朵开口道。
张朵朵看向张昊没有再劝,只是笑了笑,抬手摸了摸张昊的脑袋:“若是混不下去了,就来襄阳找阿姊,阿姊养你。”
张朵朵的话让张昊心中感受到了一股暖流,上一世,他是独生子女,从未感受过兄弟姐妹之间的情意。
他点了点头,笑道:“阿姊这么漂亮,可要小心些,莫要被贼人抢去做了压寨夫人。”
“啪!”
“哎哟!”
张朵朵拍了一下张昊的后脑勺,横了他一眼,嗔道:“阿姊的玩笑,你也敢开!”
接着,张朵朵转身向张角躬身拜道:“阿父多加保重!”
似乎是不想让阿父和阿弟看到自己眼眶红润的样子,起身后便向院外走去。
看着阿姊的背影,张昊心中竟有些不舍和担心。
此去路途遥远,虽有阿父派人护卫,但在这乱世之中,阿姊一介女流要想平安到达襄阳,或是在襄阳立足,是何等的艰难。
念及于此,心中感慨,不由朝阿姊的背影朗声喊道:“阿姊,若谁让你受了委屈,你一定要记下来,他日我定来找他们一一算账!”
听到阿弟的话,张朵朵不由愣住了,脚步不由一顿,泪水终于包不住的流了下来。
她没有回头,直到消失在张昊的视野中。
待女儿离开后,张角转头看向自己的儿子,叹道:“以后的日子恐怕不会安稳了,你可想好了。”
不想好还能怎么办呢,谁让我是你儿子呢………张昊开口道:“阿父,可否为孩儿在军中谋一职位,孩儿想要历练一下。”
张角皱眉道:“你才十四岁,军中可没有适合你的职位……”
张角思索片刻后,似乎想到了什么,接着道:“不过你可以去督练新兵,熟悉一下行伍之事。”
督练新兵?
不用上前线作战,还能培养自己的羽翼,似乎还不错。
像编练新兵的事情一直都是阿父的心腹雷公在做,雷公对阿父忠心耿耿,又为人仗义,深得阿父信赖。
不仅如此,雷公还是军中一方渠帅,麾下虽只有六千步卒,但训练有素,堪称精锐。
“阿父,我现在就去找雷叔!”张昊躬身拜道。
“为父是让你去下曲阳找你二叔,为父会传信于你二叔,到时,他自会安排。”张角开口道。
啥?这是让我去后方找张宝?
这不还是把我给支走嘛……
张角见儿子面露不愉,便解释道:“战事一起,为父这边必会当其冲,你在二叔那里,为父也放心一些。”
“可是……”
“此事就这么定了,你若不愿意,就跟你阿姊去荆州吧。”张角沉声道。
张昊见父亲的语气不容置疑,也只好点头认命了。
这时,张角从怀中掏出一卷用锦布兜装着的简牍,递给了张昊。
什么东西?
张昊接过来,拿出古拙的简牍,当他看到简牍上书写的三个大字时,他不禁睁大了眼睛。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