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事之后,在王家少爷屡次上门打砸时,蔡师傅就起过把事情都捅到城主面前的注意。
只是城主那是那么好见,三番五次告到府衙去也只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再加上城主府还有个高师爷,恐怕他连城主府门都没敲开就被人给打出去了。
往坏点想,王家少爷在天香楼被厨子下毒险些丧命,人家为此上门打砸,在不伤人的份上,一般都是睁只眼闭只眼。这事往大了说,伤的也只有天香楼的名声。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蔡师傅硬是撑了半个月,直到实在没办法了心灰意冷之下,才生出想要找个东家的想法。反正王家为的就是天香楼,那么只要天香楼换了个人,想来王家也不会再纠缠。
只是这样便愧对蔡家祖辈,把经营多年的酒楼易主。
故而,蔡师傅想了个折中的办法,找个东家,但也就仅仅是酒楼换了个归属,明面上酒楼还是蔡家经营,做菜的厨子还得是原班人马,还得是他们蔡家才行。
能答应着条件的人寥寥无几,找了好几天,蔡师傅忽然想起五福客栈来。
所以蔡师傅便厚着脸找上王掌柜了。
如今事情已经解决,蔡师傅便舒心了。
“来!这鸡腿你多吃点!”蔡师傅给时衣碗里夹了个鸡腿。
既然事已经办好了,那么现在就等府里来人通知,他们就可以出府回去了。
心里压着的大石头终于被挪开,蔡师傅现在一身轻松,嘴里话也多了,拉着胡师傅开始聊闲天。
时衣坐在一旁,暗自思纣着前院生的事,想着那城主等会儿会不会派人来找她。
毕竟,他们俩也能算半个合伙人吧?
虽然这合作没谈成,但总归都交了个底。
这生辰宴后厨弄完,等前头吃席的宾客都离开,他们这些被来的厨师傅便算完成任务。现下吃好饭,几个人就这么坐在院子里,等着人来传话。
“你去问了吗?怎么样?人在哪儿呢?”
“问了。都说没见过,也不清楚那个小厮是那个院子伺候的。”
“啊?!那怎么办?”
“对啊,春杏怎么办?要不我去问问刘嬷嬷吧?她在府里还有些人脉,肯定比我们知道的多。”
“嗯嗯,那你快去!我这镯子你拿上。”
两个丫鬟挤在一块小声说着话。
习武之人耳目大都清明,她们小声说的话都被时衣听了去。本来她并没有在意,直到提到春杏的名字,时衣顿时一个激灵,想到心中那股违和感总觉得有什么事忘记的事是什么了。
春杏不见了!
想到那个上午还温温柔柔跟她说话的姑娘,时衣便坐不住了,她站起身正想着自己在这府里摸一圈,忽然就听到外头传来一声嘈杂的声音。
“城主请您过去一趟。”
只见城主身边的一名大丫鬟带着几个小丫鬟来到厨房,而后那大丫鬟直接走到时衣面前,声音温和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恭敬。
第5o章暴富的第七天
没有过多思考,在其余人惊诧的目光中,时衣跟随着大丫鬟离开。
等人走远后,厨房院子里顿时炸开锅,几个婆子丫鬟纷纷围在蔡师傅旁边,打听时衣的事情。就连其他几个厨师傅也好奇的紧,搬着板凳往这边靠。
“蔡师傅,你这打下手的是什么来头?”
“对呀,对呀。他什么来头?”
“城主身边的大丫鬟那可是红人,多少人想巴结都巴结不上。”
被围住的蔡师傅被这七嘴八舌的问话问的满头大汗,以往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口才,在这时急的也派不上用场。他也不知道这出是怎么回事,时衣也并没有跟他说过这些。
“这,这我也不清楚。”蔡师傅有些结巴的说。
围在旁边的人都不相信他的说辞,只是一连问下也没问出什么来便都散开。几人婆子围在一块小声谈论,心里止不住嘀咕这蔡师傅是个人精,嘴居然这么严。
……
穿过一条长廊再走过一道桥,就从外院进入内院,过了桥之后步行了数十步,穿过一道拱门眼界便开朗起来。
院子里树木较多,不过大多都是矮丛木和一些精心培养的花,靠院子墙角的地方栽种了一小片翠竹。
在进入院子的时候,时衣抬头快扫了一眼,而后低眉垂眼的跟在身后,再被带入书房外。
大丫鬟敲了敲紧闭的书房门,低声向屋内禀告了一声,便往后退了几步冲时衣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抬起头看了眼站在外头当背景板的丫鬟,而后视线落在紧闭的书房门上,时衣脚下顿了顿,便上了台阶推开门。
看到坐在待客位置上的白衣人时,眼中不由露出一丝诧异。
“你怎么在这?”脱口而出道。
熟悉的剑客标配白衣,面部五官无不精巧仿佛是数据计算而成的脸庞,淡漠十足的银白色眼睛。浅色眸子在朝她看过来时,淡淡的那种感觉总是让她觉得在对方眼中她跟地上的蚂蚁没有什么不同。
在看到他的一瞬间,时衣脑中划过无数猜测。
天衍怎么会在这?是接到关于城主的任务?
没等想出个所以然来,坐在主位也就是书桌后的城主元祈露出惊讶的神色。
“你们认识?”他问。
时衣回过神来,神色有些复杂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