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竞赛班后,所有的课程都被换掉,只剩下了数学一门,他们每天从上午到下午都上数学课,晚上则进行考试,做模拟卷练习,时间变得紧张又急迫起来,连周末都只剩下半天。
这半天三人还会邀约一起先去医院看看言西倾,言西倾的治疗总体顺利,但偶有反复,大家都劝他先治好身体要紧,学习不着急。
“你是不知道啊,进这班以后天天考试,考的我都快吐了。”颜清阳趴病床边向言西倾吐苦水,“我说江蔽月跑路这么快呢,敢情早有先见之明。”
宁宓:“我录音了,回头就给江蔽月。”
“别别别,当我没说,行行好,宁姑奶奶。”即便远隔大洋,颜清阳对江蔽月也是怵得慌。
“高二的水平确实更胜一筹,入班时候的测试卷考虑到你们高一,其实已经针对性调整了考试范围。”言春松告诉他们。
宁宓心说难怪自己觉得每晚考试难度突然上升好几个等级。
“你们中间,能完全跟上的,也就是楚尔了吧。”言春松说。
楚尔推了推眼镜,点点头:“我有过竞赛经验,目前在班级中游浮动。”
也因此,楚尔和高二的学长们,哦不对,现在应该叫同学了,他们也能说得上话。
宁宓和颜清阳在这点上就很不如他,只和原来参加竞赛辅导的几人相熟,洛朝京和1eis自不必说,越北、戴怡、戴瑶三人,原来也一起上过课,目前总算是点头之交。
“不用着急,预赛在明年六月,还有一段时间,趁着这段时间赶上就可以了。”言西倾安慰他们。
“说的也是啊。”颜清阳说。
几个人要告别的时候,言春松突然想起要办件事,让颜清阳和楚尔两个大男生和自己一起去,宁宓就等着他们回来。
言西倾治疗间隙也是闲着,宁宓索性给他讲起了到竞赛班以后的事。
“总之就是这样,那个叫湛浩成的人又变成了班级的老大,原来他们高二竞赛班的人还整天跟着他,然后那个叫梅南的人,看见我这段时间的模拟卷成绩,天天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宁宓想起来也很无奈,她的高光表现全拜顾淮所赐,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生了什么,就莫名收到个小迷弟,现在还有粉转黑的架势。
“听上去很热闹呢。”言西倾说。
“算是吧,”宁宓歪着脑袋回想,“希望以后熟悉起来,相处愉快一点就好了。”
言西倾沉默了一会。
太阳已经快要下山,接近冬日的夕阳没了夏天那样的绚烂颜色,冷冰冰的没入云层深处。
“宁宓,”言西倾忽然说,“其实我很想和你们一起去竞赛班。”
宁宓愣了一秒,下意识安慰道:“没什么呀,你又不是故意失约的,我们不会怪你的。”
她的话陡然顿住。
她看到言西倾一边微笑,一边流着眼泪说:“我也想和大家一起学数学。”
眼睛里的不甘和嫉妒连藏也藏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