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营无事,邓忠也乐得清闲,每日待在帐内修行,几天下来,对修行又有一番新的体会。毕竟身怀阐截两家的功法,每一门功法玄妙高深,同时修行,却又不互相排斥,自然是受益匪浅。
在修行时,邓忠不禁在想,自己继承了土行孙的地行术,只能日行5oo里,若在这个基础上苦苦专研,未必不能达到日行1ooo里,或者日行2ooo里。
神通法术并非限定死的,比如一个雷法,不同的人使出来,效果不同。
这日,邓九公亲自登门,邓忠起身相迎,道:“什么风把邓总兵给刮来了,请坐,请坐。”
这才几天,邓九公就沉不住气,他这个名将也不过如此。不过一想也是,人的名声越大,背负的责任就越大,若是邓九公在西岐按兵不动,十天半月还好,太久了,纣王肯定会派人催他出兵。
闻太师大战三年,那是因为他是三朝元老,又是托孤大臣,连纣王都对他有几分敬畏,自然不敢派人催他出兵。可邓九公了,不论地位和威望,跟闻太师比起来差远了。
邓九公道:“为了伐岐一事,邓某不来不行。”
之前,他在邓忠面前摆总兵架子,现在有求于人,只能拉下脸,放下架子,和邓忠心平气和的聊一聊战事。
邓忠却道:“伐岐一事,有邓总兵做主,末将所能做的,是帮总兵你摇旗呐喊。”
邓婵玉受伤,太鸾阵亡,邓九公这个总兵就仿佛被人硬生生从背后抽走了脊骨,总兵的气势,荡然无存。此时眉宇间忧心忡忡,显然对此行说服自己没有把握。
邓九公忙道:“邓副将,之前邓某态度有些不好,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作为一个心高气傲的人,在名义的属下面前认错,就如同被人当场打了几记耳光,邓九公感觉脸色通红,可没办法,他不服软不行。
邓忠看了他一眼,缓缓道:“邓总兵既然把话说到这份上,那末将也打开天窗说亮话。”
别人带着诚意而来,若自己一直装聋作哑也不合适。
“理应如此。”
“末将有一個条件,邓总兵还是继续当你的总兵,不过军队的指挥权,必需要交给末将负责。”
邓九公蹭了一下站了起来,如同一只被人踩中尾巴的猫,瞬间炸毛了,他沉声道:“不可能,邓某乃总兵,你只是副将,将军队的指挥权交给你,我大商立国六百载,此事闻所未闻。”
自己是西征元帅,闻太师不在,自己有名义上的指挥权,可要把这权力交给一个副将,这要是传出去,自己的脸面往哪搁。
自己的威望,也会在军中一落千丈。
邓忠却道:“特殊事情,特殊对待。末将的条件已经提了,答不答应是邓总兵你的事情。”
这个节骨眼下,截教没有神仙来西岐,邓忠吃定了邓九公。
邓九公脸色有些难看,他联想到自己刚来西岐时,邓忠那会的态度,跟现在简直判若两人,便道:“邓忠,我倒是小看你了,你当初大方让出指挥权,实乃别有用心。”
邓忠笑道“邓总兵信心十足,想来西岐立盖世功劳,末将虽然不是君子,可也有成人之美!”
“好,不愧是闻太师的副将!”
邓九公咬牙切齿,转身离开了营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