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从地上站起来,向着站在身后的张若尘看了一眼,露出不悦的神色,道:“九王子,你为何不下跪叩拜池瑶女皇?”
“我只拜天地,拜父母,不拜她。”
张若尘说完这话,便穿过诸皇祠堂,通过一道暗门,沿着暗门背后的石梯,一步步向着地底的蛮神池走去。
五王子、司徒临江、薛凯、林泞姗站起身来,看了张若尘一眼。
“这样桀骜不驯的性格,迟早会害了他!”司徒临江轻轻的摇了摇头。
与张若尘一战之后,司徒临江还是颇为佩服他的修武天资。可是,张若尘实在太傲了,居然连女皇都不拜,将来肯定会惹出大祸。
“有什么好自傲?现在也才黄极境小极位的修为,只能算是刚刚踏入武道,将来能不能成为强者还说不准!”林泞姗道。
随后,在国师的带领下,五王子、司徒临江、薛凯、林泞姗也走下石梯,进入一座充满血腥味的地下世界。
在地下世界的央,开凿着一座巨大的血色神池,长、宽都过百米。
血红色的池水,不停翻滚,掀起一层层血浪。
血池的央,屹立着一座古老的祭台,呈方形,用万斤巨石堆砌而成,每一块巨石的表面都刻着祭和图录。
石台一直向上,与地面的祭台连为一体。
“你们现在就进入蛮神池修炼吧!你们要切记,蛮神池的血精之力十分霸道,若是实在坚持不住,便立即离开池水,不要硬撑。要不然的话,恐有生命危险。”国师严肃的说道。
张若尘、林泞姗、司徒临江、五王子、薛凯,五位少年天才,依次走进蛮神池。
蛮神池的池水,十分滚烫,简直就像是沸水,能够将人给煮熟。
“呃!”
五位少年天才刚刚接触到池水,嘴里都出一声闷声,接触到池水的皮肤立即融化,双腿变得血肉模糊。
他们紧咬着牙齿,忍住疼痛,立即运转体内的真气,用来抵御血精之力。
“你们若是使用真气抵御血精之力,那么血精之力就无法进入身体。”国师站在池畔,淡淡的说道。
为了获得蛮神池的血精之力,五位少年天才不得不将外放的真气重新收回体内,那一股疼痛感再次传来,疼得他们连身上的经脉都凸显出来。
张若尘的精神力强大,清晰的感觉到,一丝丝炙热的血精之力从破损的伤口处钻进血肉,融入血液和骨骼。
“果然是血精之力,真是太好了!借助血精之力,我的体质肯定能够提升一大截,这次机会,一定不能浪费了!”
张若尘缓缓的闭上眼睛,一步步向着蛮神池的央走去。
越是走向心,池水就越深。
张若尘仅仅只是走了十步,血红色的池水便到达他的腰部。
与池水接触得越多,吸收血精之力的度自然也就越快。同时,身体的疼痛感,也就越强烈。
站在池畔的国师,眼闪过一丝诧异的神色,暗叹道:“好厉害!意志力竟然如此坚定,刚刚进入蛮神池,就敢走到位区。当初七王子第一次进入蛮神池修炼的时候,也花费了一个时辰来适应低位区,才敢走向位区。”
蛮神池,分为三个位区:低位区,位区,高位区。
低位区,就是蛮神池的外围。低位区最深的地方,也只能到达武者的膝盖位置。
一般来说,第一次进入蛮神池修炼的武者,也只敢在低位区修炼,根本不敢进入位区。
最近十年,也只有七王子第一次进入蛮神池修炼的时候,走进了位区。
张若尘才刚刚进入蛮神池,便直接走进位区修炼,的确造成了不小的震撼力,让另外四位少年武者,产生出巨大的压力。
五王子是第二次进入蛮神池修炼,却依旧不敢走进位区,只能在低位区苦苦的坚持,争取吸收更多血精之力,淬炼肉身,强化体质。
两个时辰之后,林泞姗最先坚持不住,立即退出蛮神池。毕竟是女子,肉身体质不能和男性武者相比。
她刚刚走出蛮神池,双腿被灼伤的皮肤,便以肉眼可见的度恢复,很快便变得光洁如玉,连一点疤痕都没有。
那一股让她难以忍受的疼痛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清凉的舒适感,全身每一寸肌肤都像是浸泡在冰晶奶浴之,十分舒服。
“怎么会恢复得这么快?”林泞姗感觉到吃惊。
“是你刚刚吸收的血精之力,帮你恢复了双腿的伤势!立即修炼,争取将血精之力全部炼化,转化为自己的力量。要不然,你刚才的修为成果,会大打折扣。”国师说道。
林泞姗立即盘坐在地,调动真气,炼化体内残余的血精之力。
半个时辰之后,薛凯也坚持不下去,从蛮神池退出来。
又过去两个时辰,司徒临江和五王子几乎同时走出蛮神池。
走出蛮神池,他们便立即盘坐在地,也开始炼化血精之力。
此刻,只有张若尘还在蛮神池修炼,而且,还是在位区。
“已经过去半天了,他居然还能在位区修炼,真是不可思议。当初,七王子也仅仅只在位区坚持了一天,难道他也能坚持一天?”国师背着双手,眼满是不可思议的神色。
在云武郡国,七王子可以算得上是百年难出的奇才,三岁就开启了七品神武印记,从小就用各种宝物淬炼身体,基础十分扎实,天资和悟性都堪称绝顶。
九王子十六岁才开启神武印记,难道能够与他相比?
林泞姗、薛凯、司徒临江、五王子将体内残余的血精之力炼化,体质都增强了不少,得到了很大的好处。
他们并没有离开蛮神池,站在池边,望着池的张若尘。
“同样都是第一次进入蛮神池,为何差距会这么大?”司徒临江感觉到不可思议,自信心遭到了严重打击。
他自认为自己的意志力十分坚定,能够承受常人不能承受的痛楚,可是与张若尘比起来,差距竟然如此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