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一闻微微拧了一下眉,反问她:“我为什么要生气?”
这话简直和苏女士每次教训周茵前说的如出一辙。
看似反问句,其实是变相在让她自己认识到错误。
周茵伸出小爪子,轻轻挠了挠司一闻的手背:“别生气啦,我以后不玩了好吗?”
司一闻真心地说:“你想玩就玩,我不会拦着你。”
可这话听在周茵的耳朵里就和苏女士每次生气所说的分毫不差。说是不拦着你,但你要是再敢去玩,想想后果吧!
但很显然,司一闻的道行要更高一些。他喜怒不形于色,让人狠狠猜不透。
眼下的情况和苏女士又有些不同。
周茵从未在司一闻面前透露过自己曾经擅长的领域,甚至是有意隐瞒。
今晚是装逼装过头了。
周茵觉得,她大概一时半会儿是哄不好司一闻了。
实则,此时此刻的司一闻也并不清楚自己复杂的情绪。
他刚才亲眼目睹周茵在滑板时候的意气风,她那副样子比他送她一套顶级的珠宝饰都要愉悦。就如那帮孩子所说的那样,周茵的功底没有十年的基础下来是不可能的。
可最让他担心的时候到底还是生了,她受了伤。
不过无论如何,司一闻没有资格生什么气,更不会责怪周茵。
顶多是,他很担心,甚至自责无能为力。
*
下车之后也是司一闻抱着周茵上的楼。
周茵这个时候聪明地选择不再多说话,因为她说什么似乎都不起作用。但她知道要主动示弱,像只小奶猫似的在司一闻身边蹭来蹭去,跟讨好似的。
回到家司一闻将周茵抱在沙上坐着,语气不容拒绝地对她说:“我去放洗澡水,等会儿帮你洗澡。”
周茵想到今天下午在办公室里生的那一幕幕,忽然脸上有些烧:“不用了,我自己就可以。”
司一闻没接她的话,自顾自进了浴室。
很快,哗啦啦的流水声响起来。不一会儿司一闻又出来,再次将周茵抱起来。
虽然两人在床笫之间什么样子都见过,可现在要当着司一闻的面一件一件把衣服脱掉再洗澡,周茵觉得也太羞耻了。她觉得自己现在像极了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羊羔,还要被抽筋扒皮的那种。
反观司一闻,他看起来倒是一脸的淡然。
周茵今天穿的一身运动套装,上衣是拉链的款式。
司一闻像是一个要帮小孩子洗澡的家长,站在周茵的面前要伸手拉开她的上衣拉链。周茵最后挣扎,按住司一闻的手:“我自己来吧。”
她是脚受伤又不是手,自己脱衣服倒是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