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
“天!”
“……”
“当真!”
“果然如此!”
“负尽狂名十四年,永东王不负狂名”
“……”
惊呼声,尖叫声此起彼伏。
实在是妖族中的诗文,从不曾有人这般做过诗。
龙剑及的这诗,正读倒读皆可,实在是别出心裁。
满场嘈切中,文斌和樊星云对视一眼,皆从彼此眼中看到了遗憾。
以他二人之才,自问只要时间足够,这样一篇诗作,应该不成问题。
奈何却让龙剑及夺了头筹,成了大名。
不过这样也好,如此别出机杼的命题,难住了自己,姓许的也输定了。
当下,文斌朗声道,“诸位都静一静,我和樊兄都自问在半盏茶的工夫,做不出这样一篇颠倒诗来,但人家问情郎还未认输,诸位安静,别惊了问情郎的诗魂,免得到时间了,人家做不出诗来,埋怨诸位。”
龙剑及笑道,“以问情郎的诗才,我这点玄机,应该难不倒吧。”
“若是问情郎也做不出来,岂不是算打平,哈哈,要知道我们的问情郎以前作诗,不管什么题材,可是挥手立就,且字字珠玑,宛若生辉,如此捷才,定不会被难住的,否则,我辈不得不怀疑,问情郎的所谓捷才,到底是捷还是借,哈哈……”
文斌哈哈大笑,好似这场比斗,他已大获全胜。
岂料,他笑声未落,许易掌中现出一张白纸,瞬间,一排文字落了上去,但见他写到:落雪飞芳树,幽红雨淡霞。
薄月迷香雾,流风舞艳花。
诗文方现,便有人立时反着去读:“花艳舞风流,雾香迷月薄。霞淡雨红幽,树芳飞雪落。”
轰!
“真的能颠倒读,半盏茶的时间啊!”
“不对,才数十息,数十息就能创作出这颠倒诗,简直是诗鬼。”
“不攻自破,不攻自破,谣言就是谣言。”
“这下看谁敢说问情郎欺世盗名,这颠倒诗可是今日才问世的,抄谁的去?”
“……”
文斌、樊星云面色如土,心中简直开了锅。
尤其是樊星云,他是真的逐字逐句分析过许易的诗文,从微观角度证明了那些诗词绝不可能出自一人之手。
可如今许易瞬息写出颠倒诗,完全推翻了他根深蒂固的逻辑思维。
毕竟,诗能抄,颠倒诗如何抄。
若非龙剑及,连他都不知世上有人这般玩弄诗作。
当然,他打破头颅也想不到许易背后,立着的是个完整的文明。
诗词文章繁衍到了一个难以想象的高度,在那个灿烂的文明,几千年文学史上,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儿没生过?什么玲珑心思的天才不曾诞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