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动手,我咬舌自尽!”输人不输阵,何况她也输不起。索性把心一横,冷冷地盯着严阑陵命令,“严呆子,不动手只会让我死得更快。若是动手,我还有一线生机。动手啊!”
“杀了洛克!”她说得对,严阑陵不再犹豫,一声令下让其他四人身快如电,纷纷扑向克洛伏河。
克洛伏河没料到她是个不怕死的女子,不禁多看了她几眼“你是何人?”
“取你命的人!”眼中寒乍现,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她想起了一招绝妙杀招,可称之为杀手锏!
剑光一闪,没等五人近身,钱囧囧举剑从自己腹部斜上刺入。自伤身子取他人性命,这招用得阴损。只可惜被克洛伏河识破,一把将人推开,剑擦腰而过,两人都未受伤。
她这一招再次吓到所有人,哪有女子如她这般心狠。克洛伏河觉得她是民间最恶毒的黑寡妇毒蜘蛛,不由打个冷颤后退几步。
“少主,你没受伤吧?”克洛身边最厉害的七人只有四人,纷纷将他护在身后,盯着出手狠毒的钱囧囧,“少主快走,我们断后。”
“休想!”像打不死的小强,重伤的钱囧囧气势熊熊。
“你消停点,伤口都裂开了!”燕姬楚惊魂未定,一把将人拉回来困在怀中。
“嘶!”听到冷冷抽气声,燕姬楚哭笑不得,苦着脸道“疼了?知道疼,还这么折腾!”
“本来不觉得疼,都是你乌鸦嘴,没事老惦着我伤干啥。你一叫,疼痛就来。臭嘴!”钱囧囧疼得呲牙咧嘴,扭着脸瞪他。
这边两人为伤痛之事较劲,另边严阑陵早败下阵,被克洛伏河打了好几掌,重伤倒地昏迷不醒。其他四人无此幸运,全被长剑穿心断了性命。
“该你们了!”冷冷的声音打断两人的较劲,抬头对上克洛伏河似笑非笑的脸,两人皆是一惊,瞧了眼他身后倒了片,她的人全部阵亡。再看看他,还有二名浑身是伤的护卫。
“姓燕的,你有没有把握杀他?”报着最后一丝希望,钱囧囧问得虔诚。
燕姬楚笑得尴尬,许久才摇摇头断了她的念想。两人如丧考妣,苦着脸面面相觑。
“给你们两个选择:一、脖子伸出来,我替你们了了红尘俗世。二、洗干净身子,等着做我小妾铺床暖被。”克洛伏河居高临下,一幅不可一世的嘴脸,将他们俯视在衣摆之下。
这人说话臭不可闻,两人极有默契拿袖捂着口鼻遮味儿。钱囧囧睨了他一眼,一边挥袖驱臭,一边伸长脖子淡定道“你动手快点,别让我太疼。”
“丫头,我怕这位公子力道不够,砍不下你我的头,半调子的刀法会让我们疼死的。不如你我互砍算了!”燕姬楚比她还淡定,归还她匕将脖子伸长,淡淡地笑着。
“也好!”他两完全无视克洛伏河的存在,各自拿着兵刃架在彼此脖子间不断调整角度,好似在认真思考如何下手才能将头完美的砍下来。
“你们,好,好得很!”克洛伏河被两人气得七窍生烟,咬牙切齿道,“将她们绑了,带回天狼国。”
有人不按招出牌,两人没有选择,只能被人绑成粽子抗回天狼国。被人抗在肩上,钱囧囧有些绝望。
本以为就这样被克洛伏河绑回天狼国,却没料道半路杀出两个陈咬金,拦住去路。来者身板极为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今夜事情太多,她头脑有些混乱一直想不起来。
燕姬楚盯着来人,眼冒精光,压着嗓门装弱受,柔柔弱弱道“大侠救命,他们是天狼国派来的奸细,混进越沙城盗取机密。虽然我是误落青楼的舞姬,可爱国之事,人人有责。我和我的姐妹偶然知道他们的身份,正要去军营通风报信。不料,被他们现了,他们一路追着我们,想杀人灭口。大侠”
“闭嘴!”较高的汉子蹙眉,扫了眼口若悬河的燕姬楚。
很有气势的命令配上严肃的脸,燕姬楚再也没兴趣捏造故事搏取同情,讪讪闭上嘴。耳根子终于清静了,钱囧囧不甚感激。刚刚那些编造之词,差点没将她恶心死。瞟了眼燕姬楚,他乖巧的模样儿真逗。
克洛伏河的脸色铁青,俨然是被燕姬楚刚刚的一翻言词震住了。
来者不明身份,她也不抱任何希望,侥幸得人一救。她唯一挂念的是严阑陵的生死,刚刚被人带走来不及探他呼吸。
“将人留下!”另名汉子一边说话,一边向前讨人,模样很嚣张,毫不将人放在眼里。眸如寒冰,闪着幽幽冷光。
一句话点燃钱囧囧的眼睛,欣喜的看向汉子疑惑道“绍大哥?”
“你的人?”燕姬楚更是眼前一亮,惊喜的问。
汉子没说话,连眼神都没有出现半点变化。好像被人当头泼了瓢冷水,将仅有的希望之火灭得彻底。
很失望,收回渐渐变凉的目光,钱囧囧摇摇头“不,认错人了。”
心跌到谷底,燕姬楚眼中有着说不清的失望,垂头丧气道“丫头,别担心。大不了,让陌儿拿钱将咱们赎回去。”
又不是绑架,说什么赎。谁会放过一个曾想杀自己的人,又不是脑残!她无比鄙视燕姬楚的头脑简单。
“你是谁?”克洛伏河被人护在身后,凌厉目光质问着汉子。
回答他的是道道霸气的掌风,两名汉子同时出手抢夺被劫持的钱囧囧,他们目的只在夺人,毫无逞凶斗狠之意,怕伤极所夺之人,出手未尽全力。
克洛伏河似乎看出两人的来意,知道钱囧囧是他们俩的死穴。一把将人夺入怀,想将弯刀架在她脖子上逼两人就范。不料,两人趁他夺人之机,一掌打中他握刀有右手,掌风霸道将弯刀震飞出五米开外。眼前黑衣浮动,手中便空了。钱囧囧被汉子抢回怀里。
熟悉的食材味,混合着汗味让她确定眼前两人就是鲁徐和绍云。只是,为何两人装路人呢。既然是路人,为何又要出手相救?
她很想开口问,却无奈胸口传来阵阵绞痛,血气翻涌而上“噗”忍不住吐出口鲜血,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再次醒来,已是天亮。睁开眼,片片风沙迷住眼,耳边传来清脆的铜铃声和着混浊的风沙声,别有一翻风味。
“醒了,喝口水!”
身后有人递来水袋,她还真有些口渴,接了水浅饮小口润润嗓子才开口问“这是哪里?”
“北荒之地,你中毒了要去北面的火域解毒。”男人淡淡地回话,将她因饮水而拉开的面纱重新围好,免受风沙之灾。
中毒,什么时候的事?钱囧囧惊讶,扭着脖子想向身后的人问问清楚。却现全手无力,使不出半点力气。若是不小心动了真所,胸口就会传来绞痛。
看来是真的,她中毒了!
“克洛伏河呢?”他的生死攸关多人生死,既然是死她也不得不问。
“丫头,别担心。你已经晕睡半月之久,严呆子未死,只是受了重伤留在燕语楼密室养伤。我留话给他了,等伤好后到焰域接你。克洛伏河本是该死,只是毒是他下的,所以要暂留他一命同去焰域向他师傅拿解药。不过,你放心,我让人送了封信给哈罗王爷。如今,想必正与七王爷打得火热。现在,你就好好休息,别说话。”燕语姬让骆驼靠上前与她并肩而行,手中拉着根粗铁链,铁链另端锁着衣衫褴褛的克洛伏河,狼狈地在沙漠里赤足奔走。都这样了,也不肯服软,瞪双牛眼凶人。
所有事情似乎都如她意,却还有一事搁在心里难受。那夜相救之人明明就鲁徐和绍云,为何两人要隐瞒。
“姓燕的,那夜救我们的人呢?”身后的人没有厨房的味道,似乎不是他们。
“别说话,安静睡吧!再过几天就到火域了。”鲁徐早已换了身粗衣,方便在风沙中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