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在和谁说话呢?”莫琳琳端着盆清水匆匆而来,福生和杜谦誉跟在身后。
“来得正好,福生,帮我找只鸟笼。”小家伙需要个家,既然收了它就得好好照顾着。逗逗小鸟,瞧它嘴红坏心唤了个名儿,“红心,以后你就叫这名儿。”
红心歪着脑袋,圆圆小眼翻出点白色,好家伙懂得丢人白眼。
好一通收拾总算理出个样子,钱囧囧提着鸟笼心情大好,带着小白前去和杜漓汇合。约在宫门口见面,本想只有他们去,却意外现还有其他人。
杜漓想得周到,请了陈雨薇和怜儿,还有和她要好的叶妃。田家兄弟大概是知道要放他们回去,所有人都很开心。随行还有雷封和他的侍卫军,一路护他们安全。
“雷峰叔叔,辛苦你了!”咧开嘴露出二排白牙,她心情很好想戏耍雷封。
熟悉的称呼再次听到,雷封还是抽了脸,瞪她一眼公事回话“娘娘客气,保护皇室是我等的职责。”
瞧她与雷封嘻笑交谈,杜漓醋意起急急靠了过去将人揽进怀中,横了眼雷封,低眉却温柔款款“怎么才来?”
站在不远处的陈雨薇瞧他如此,掩嘴偷笑,身边的怜儿咬咬牙抱怨“不是断袖么,怎么对女子还这般柔情?”
“怜儿,自古君王多情,是男是女有什么重要。”她这话分明是戏说,并未认真。瞧着那两人眼里流露出的情素,他们彼此都是特别的存在,谁也替不了。
“姐姐,你哭了。”知道她伤情,怜儿也不多话拿了块手帕递给陈雨薇,默默陪在身边。
也不知是谁多嘴,将出宫避暑的消息透给了十九。瞧着远处熟悉的小身影,钱囧囧莫名地寒颤,拉了杜漓坐进马车催道“人都齐,赶紧走吧!”
十九眼睛锐利,老远瞧见有意躲他的钱囧囧跳上车辇,气得小嘴高噘拉着嗓门大喊“皇兄、皇嫂,等等十九。”
“十九来了?”一声皇嫂唤得杜漓心旷神怡,朝奔跑的十九挥手邀请,“十九弟,怎么现在才来?快上马车,要出了。”
弄了半天,原来是他多嘴。钱囧囧气歪了嘴,拧着他手臂怒问“谁让你请他来的?”
“联怕你会无聊,平日你与十九要好,想着将他带上可以给你解闷。”他是为谁啊,不感激就算了,怎么还动手。杜漓无比委屈。
“感情小爷我是小丑哇!”小十九不满,噘着嘴不满地瞪杜漓。
杜漓尴尬,一把将十九搂在怀中,讨好地逗他开心“皇兄说错话了,十九弟别生气。乖乖,等会儿出了宫,皇兄给你买糖人。”
十九突然变成杜言允,杜漓搂抱的姿势无疑有些暧昧,莫名觉得恶寒。钱囧囧回过神,狠狠囧了一把,再次看向十九,有些别扭,尴尬地憋笑。
十九很机警,瞧她忍笑的模样知道她在想什么,推开杜漓一个猛扑,跌进她怀中,习惯地用脑袋蹭她吃豆腐。
毫不客气,脑后得了她几个锅贴。
虽是个小孩,却也是个男人,十九的吃豆腐行经让杜漓十分不快,伸手要将他从钱囧囧身上揪出来“别太过份啊,男女授受不亲。赶紧分开!”
十九眨眨眼,天真地看着杜漓,语出惊人“我不到十岁,还是小孩,难免有恋乳情节。放心吧,皇兄。我没将皇嫂当女人,只当她是个具有母爱的老女人。”
“靠,怎么说话呢!”得了便宜还卖乖,将她贬成老女人。自然她也不能客气,狠狠盖他后脑勺,“说人话,说小孩子该说的话。”
他不是小孩,她不会忘了这事?
坏坏一笑,十九搂着她脖子在耳边悄声细语“我不是小孩,你知道的。”移开时不忘咬咬她耳垂,惊得钱囧囧尖叫,一巴掌将人推回杜漓怀中。
“你”正想训上几句,曼妙飘纱之中瞧见不远处有抹熟悉的身影,火红色衣裙华丽惊艳,怀中抱着个明皇色抱衣,正缓缓向他们走来。
舞贵妃,她怎么也来了?
钱囧囧想不明白,皱着眉看她一步步走近。杜漓也现了她,丢下十九下了车辇迎上前去,半扶着她向车辇而来“就差你了,小心脚下,慢慢来别摔着孩子。”
一幅小心翼翼的模样,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俩有多恩爱。虽是做戏,钱囧囧心里却仍有些不舒坦,撇开脸看向一边。
“吃味啦!”十九唯恐天下不乱,扑进她怀里得意地笑。
看着心里来气,钱囧囧双手用力拉扯他的小脸做各种变形,瞧着丑态百变的十九,心里总算是好过些。
刚下的火被舞贵妃点燃,生孩子了不起么,多久前的事儿了,身子能娇弱到无风而倒,抱着孩子往杜漓怀中扑。摆明是故意做给她看,谁不懂。
钱囧囧压住心火,不想称了她的心意。鄙夷地瞧了一眼,造作的样儿直想让人呕吐“姐姐可要当心,别摔了朝儿,心肝似的宝贝,谁也赔不起。”
该是关心体己的话,却句句带刺,舞贵妃聪慧听出了味,瞪了眼钱囧囧,整个人更紧紧地依进杜漓怀中,挑衅“妹妹别将气往姐姐身上撒,皇上也不是我能左右的。还好上天可怜,让我得了一子,有个盼头。”
果然与她不对盘,真想扑上去咬死她!
女人争斗唇枪舌战,杜漓处在其中帮谁也不对,为难地不知所措,抱着舞贵妃,眼里有些求饶,让钱囧囧少说些话平息止战。
该是站在她这边的人竟然偏了心,钱囧囧气红了眼,扭过头圆了他的愿。
十九心儿偏向钱囧囧,舞贵妃说话带枪带棍,听得心火旺,横着小脸瞧她“你家孩子该喂奶了,赶紧找个私密的地儿喂奶去。”
谁不知宫里的孩子有专职奶娘,很少有娘亲亲自喂食母乳。十九无心的话莫名变得流气,听在他人耳里分明是调戏。
舞贵妃气红了脸,看着十九敢怒不敢言。
“好了好了,我们该启程了!”眼瞧着都红了眼,杜漓一身冷汗,硬着头皮出面协调。抹抹汗,挥手吩咐福生,“启程吧!”
福生跟得紧,听到车中所有对话,捏了一把汗“起驾!”
一声略显尖锐的声音,四辆车辇缓缓行动起来,御用车夫轻挥马鞭赶着车出宫门。随行的侍卫一身便装紧随两侧。田初醒领着兄弟们跟在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