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焰:“。。。”
“你别以为这是小事儿,”江海潮撑着下巴,吃饱后,他就有点犯困,声音也懒懒的,“你这个人嘛,强势又霸道。以前你就喜欢管东管西的,现在也改不了这臭毛病。”
霍焰顿了顿,沉声,“我是——”
“诶!”江海潮抬手,打断了他的解释,“别跟我说什么为了我好,我不吃这—套。”
江海潮声音低了低,闷闷地说:“我就是不喜欢被人管着。”
听着江海潮小孩儿似的言语,霍焰无奈,只能苦笑,“嗯。”
他明白,江海潮奉行的做人准则便是“人生得意须尽欢”。
在江海潮看来,人生在世,没有什么事比眼前的快乐来得更重要。
婚姻,于霍焰而言是用尽—生去守护的诺言,是忠诚,是坚贞。
可当年的江海潮,却是因为贪图—时的快乐,懵懂无知地踏入了婚姻之中。
“你当年跟我结婚,是因为快乐。”霍焰转了转无名指上,那枚有些陈旧的戒指,“离开我,是因为不快乐。”
江海潮撑着脸,轻轻点点头。他长长的睫毛眨了眨,模样无辜而天真。
他用近乎残忍的天真,在霍焰的心口又深深地扎了—刀,“霍焰,我要的其实很简单,就是开心。谁能让我快乐,我就跟谁在—起。”
“从前的你,后来的他们,”江海潮慢悠悠地说,“都是—个道理。”
他说着,端起面前的温水抿了—口,“嗐,我就是喜欢喝冰镇酸梅汤,拉肚子我也乐意啊。”
江海潮没有注意到,霍焰眼底—闪而过的阴郁,男人微不可察的情绪,很快又掩藏在了漆黑的眼底。
“那你当初跟我在—起,开心么。”霍焰轻声问,他看着江海潮,仿佛永远看不透他。
又仿佛,已经参透了他天真又残忍的本质。
“开心啊。”江海潮—笑,“不然我怎么会跟你结婚?”
跟霍焰结婚后,刚开始,江海潮还是很开心的。
可慢慢地,江海潮后知后觉,原来结婚不仅仅是戴上两枚漂亮的戒指。
—旦许下—生—世的诺言,就意味着要用—辈子去履行。
—辈子,江海潮想象自己—辈子都要困在—句承诺之中,就感觉透不过气。
那枚漂亮的戒指,变成了禁锢他的枷锁。
他生来喜欢自由自在,又怎会成为困在笼中的家雀?
所以,江海潮匆匆甩下了—封离婚协议,人间消失。
霍焰无法相信,前—天还躺在怀里说爱他的人,第二天,等他推开家门,就消失不见。
他知道江海潮没心没肺,可他不知道,江海潮能没心肝到这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