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昼说：“昨天。”
“昨天？市吗？”6听音艰难拾取理智，“结账的时候我也在，没看到啊。”
“便利店。”
这么一提，她猛然想起。
当时还疑惑怎么突然要去便利店，去了之后手里也没见拿什么。
6听音涨红脸，“原来你去便利店买了……那个东西。”
她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是好了。那天留宿他家，他还能一本正经让她睡客房，不止是话语，就连表情都透露着衣冠楚楚。导致晚上她对自己产生怀疑，以为自己对他失去了吸引力。
结果隔天他就去便利店买了……
才第三天。
他就已经挥成这样了。
“要不是怕你不愿意，”沈昼说，“第一天我就去买了。”
“我现在也不愿意。”她气鼓鼓。
他滞几秒，“抱歉。”
6听音声音闷闷的，“你不也还是拉着我……我手还是黏糊糊的，我要去洗手。”
过了会儿，沈昼起身下床，他公主抱起6听音，把她抱到洗手间洗手台上放着。水龙头开，他拉着她的手冲水。
“沈昼。”6听音盯着流水，忽然开口。
“嗯。”
好半天没等到她说话，沈昼关掉水龙头，“怎么？”
她脸上的绯红还没退掉，桃花眼，眼里沾染着情愫。中学时期她这张脸就足够招人喜欢了，一年多过去，她长得越出挑，眉眼间，窥见几分潋滟妩媚。
像只狐狸精。
“你那个……憋着难受吗？”她瞟了眼他裤子。
沈昼神情无变化：“它自己会下去的。”
“哦。”
……
从洗手间出来，6听音坐在沙啃苹果，沈昼在餐桌看文件。
二人各做各的，互不打扰。
6听音啃着苹果，时不时看他一眼，忽地又笑起来。
“看到什么好笑的了？”沈昼头也不抬，却像是在她身上装了监控似的。
她说：“我老是偷看你。”
“我知道。”
“让我总有种高中读书的感觉。”她笑着，“但是你现在不会说我烦，不会让我安静点，沈昼，这就是女朋友待遇吗？”
沈昼从文件里抬起头，视线也掺杂几分温柔：“嗯。”
“做你女朋友真幸福。”
她啃着苹果，恰好有人给她消息，于是低头看手机。
她在不在学校。
6听音：【怎么了？】
丁向瑜了条语音过来：“我找不到钥匙了，你在学校吗？”
6听音问她：【你在宿舍吗？】
丁向瑜：【我现在在食堂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