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眸，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平静极了，“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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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节课上完，6听音收拾东西，从书包里掏出手机。
眉间喜色，在看到手机里躺着的消息时，霎时退去。
躺着的全是6宴迟的消息。
【我在学校门口。】
【去泡温泉。】
【快点。】
还没等她回复，6宴迟掐着点似的打电话过来。
6听音不耐烦：“干嘛？”
“快点，就差你一个。”那边不止有6宴迟的声音，隐约还听到其他人的说话声，带着爽朗笑声，他催，“这边堵车，你快点下来。”
6听音挂了电话。
沈昼站她边上，视线往下拉：“怎么？”
她纠结：“我哥来接我了。”
沈昼不说话，唇线略平。
几秒对视，6听音低下头，“今天可能，我没法陪你吃晚饭了。”
沈昼盯着她头顶的蝴蝶结，墨绿，洇在他眼底。
“我也不知道我哥怎么突然说去泡温泉……今天早上他都没说过，就……真的很突然，”6听音一顿，“……真不能怪我。”
“没怪你。”
沈昼表情无起伏。
6听音试探抓他衣袖，“真没生气？”
沈昼瞥她：“我有那么小心眼？”
6听音噎了噎，“万一呢？”
他眼微微闪。
她用胳膊肘碰碰沈昼：“你也可以小心眼。”
沈昼手插在兜里。
良久，他应：“嗯。”
6听音一顿，继而嘴角扬起笑。
快到校门，6听音说：“我真走了，你要是想我，记得——”
她指指天上的月亮，“看看我。”
把自己说成月亮，一点都不害臊。
沈昼表情松散，“走了。”
说完，转身就钻进车里，没半分想她的意思。
6听音干跺脚，长叹一声，在车流里找到6宴迟的车。
车上不止有6宴迟，也有6氏夫妻。
瞬间，6听音不再沮丧，笑得有些夸张，“妈妈，你们放假吗？我还以为你们得到元旦才放假回家呢。”
“正好和你爸都休息，所以过来陪陪你。”6艳芳将买来的糖炒栗子递给她，“还热的，吃吧。”
“谢谢妈妈。”她笑。
去度假村泡温泉的路上，车厢里，6氏夫妻在聊医院的事。
6宴迟开车，6听音低头啃板栗。
放在兜里的手机在震，她点开来看，是群消息。
迪奥特曼：【好无聊啊好无聊。】
迪奥特曼：【a鹿神花六水，你现在一定很幸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