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买的？”
“中午。”
“你怎么知道我想吃？”她问题不断。
沈昼没接话，自顾自地写作业。
她很开心，打开红薯，就着里面的塑料挖勺吃。
吃都堵不住她嘴，“好甜！好吃。”
“安静点，别说话。”
“哦。”她应了，安静没几秒又说，“不知道是红薯好吃，还是因为这个红薯是你买的，所以才特别好吃。”
沈昼睫毛轻颤了下，他侧眸。
6听音弯着腰，低头吃着红薯，唇畔处的笑，止不住。
他眼里也淌过一抹笑。
……
校门口烤红薯的小摊越来越多，天气也越变冷。
十一月中旬，学校期中考试。
考场按照上次月考名次排，6听音和沈昼一前一后坐，她在前，沈昼在后。
中午休息，6听音接了杯热水回教室。
“你考得怎么样？”她问沈昼。
“还好。”
“你说……”她手里盈满热意，“这次考试，第一会是谁？”
沈昼懒得猜：“不知道。”
“你猜一下嘛。”
“无聊。”
“猜一下又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
沈昼松开，睇她的眼里无情绪。
对视半晌，她没退缩，耍无赖似的：“猜一下。”
他把问题抛回来：“你觉得是谁？”
“只要是我和你其中一个，我都能接受。”热水的雾气氤氲着她的眼，湿漉漉的带着笑，“我以前觉得没人比我更厉害，但是如果那个人是你，我好像也能接受。”
“……”
沈昼尖一滞，黑白分明的双眸，如一汪深潭，一颗石子砸下去，潭水泛起层层涟漪。
……
期中考试成绩很快出来。
6听音正常挥，沈昼也是。
换红榜那天，不止是学生，就连办公室老师们都私下议论。蝉联年级第一一年多位置的6听音，破天荒地没考第一。
年级第一换人了。
是沈昼。
沈昼以7o2的分数，拿到了年级第一。
比6听音高了两分。
大课间，沈昼去上厕所，陈和林周逸围了过来。
二人兴奋也有，更多是八卦。
“我靠，你竟然没考第一。”
“你竟然考第二，考不过拽子哥，真没用。”
6听音笑骂：“我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