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庆心中闪过一缕迷茫,但福至心灵,当即躬身应道:“是。”
随着庄冥挥手,薛庆方是快步离去。
而庄冥又看了过来,缓缓说道:“王爷,不知此物,庄某可否过目一观,辨别一番?”
……
陈王神色平静,偏头过去,道:“将宝物取来。”
既然庄冥有意献出宝玉,再献一枚异石,那么他便也不吝啬于将神石借庄冥一观。
因为他也想要知道,庄氏商行的神石,与自己费尽心力取来的神石,是否当真是一样的。
随着陈王声音落下,当即便有卫士领命而去。
而在这一瞬间,神色淡然的庄冥,眼神中闪过一抹异色。
陈王吩咐了卫士,去取神石来,便转过头,看向庄冥。
先前下令之时,陈王心中,也转过许多念头。
今日庄冥,比往日要势弱得多,略有反常。
但细想之下,近来庄氏商行,在他的权势之下,苟延残喘,有此求饶之举,也无可厚非。
最重要的是,陈王倒也自信,这是献于皇上的宝物,就算给他庄冥一百个胆子,也决计不敢胡来。
甚至于,若庄冥适才所言的宝玉和神石,都阐述不实的话,那么单凭这点,就足以让人大作文章,定以个欺君之罪。
……
而在此时。
离开商盟,前往店铺的薛庆,心中却极为震动。
他脸色变幻,隐约有一种变天的悸动。
因为在庄氏商行,没有这一枚神石!
至少,他作为中定府的管事,并不知道庄氏商行在中定府,有这么一枚神石!
可公子却说,这神石交由自己保管,命自己去取。
这分明是另有深意!
“聚合城中庄氏商行的所有护卫,护送至宝?”
“公子这是在暗示我,即将生变,怕有动武之灾,寻求自保?”
“赐我印章信物,公子此举,是要我以他的名义,传讯各方?”
“为何要这样行事?”
“究竟会有什么变故?”
薛庆心中浮动不安,他只觉得口干舌燥。
公子一向稳重,此次却无中生有,在大庭广众之下,在陈王的面前,杜撰出一枚神石来。
这本就是大罪!
从轻而言,这是当面欺瞒陈王!
从重而言,这神石是作为献于皇帝的寿礼,若有人大作文章,那么这就是欺君之罪!
公子向来稳重,曾言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无论涉及再大利益,也务必要有万全把握,才会行事。
但今日的种种举动,竟然如此反常?
公子究竟想干什么?
薛庆心中颇为迷茫。
但他一向心思灵敏,却也知晓,公子此举,必有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