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楼自觉扳回一局,金红双眸里闪现笑意:“哼!”
“你缠得好紧,等等…”飞蓬才故作难以喘息,便见重楼立刻松开了,赶忙调转话锋:“别躲啊,让我摸摸龙头!”
说的好像你刚刚少揪我龙须了似的,重楼忍着白飞蓬一眼的冲动,只是又轻嗤了一声:“……哼。”
飞蓬也极懂见好就收的道理,迅速把重楼的龙头搬到自己肩颈处,可伸手即摸:“好啦,就这么放我肩膀上,比较好摸……”
可惜,恶作剧的心思一旦升起,就很难磨灭。
飞蓬没玩一会儿,就又开始逗重楼了:“哈哈,吐气好热好痒啊……”
“哼!”然而,重楼并没有被这次的抱怨糊弄住。
飞蓬这会儿可是真急了:“喂,别躲,回来啊,我还没摸够呢!”
“别闹,这会儿真不行。”重楼将龙首化回人形,自己缩回墙角盘好,眼底完全被金色淹没。
听出他语气里的凝重,飞蓬思忖了一会儿,走上前弯下了腰:“你……发情期的皮毛是不是很敏感?”
“嗯。”重楼安静少顷,见飞蓬不走,才道:“你有事可以先离开,我一个人在这里就行了…”
他的声音变低了:“你的气息就是安抚。”
飞蓬默不作声,坐回桌前奋笔疾书。片刻后,他将所有公文抱出了门。
重楼阖眸沉静,继续忍耐情yu的煎ao,意志如钢铁般不可动摇。
“咯吱。”房门又开了,是飞蓬。
他快步走到角落,跪坐着向前倾身一扑,将自己埋进重楼兽身的皮毛中。
“飞蓬?”重楼睁开了金色的眼瞳。
那温度,已从温暖上升为烫人,与曾经发情期的体热一模一样。这让飞蓬本能颤了一下,却不曾放手。
他反而抱紧重楼,语气平淡坚定:“嗯,这十几天,没人会来打扰了。”
“你……”重楼怔然瞧着飞蓬,喉口像是堵了起来。
飞蓬拥着重楼,垂眸问道:“正好,我还是有点疑问,想得到答复。”
“飞蓬…”重楼却是恍悟了。
他立即道:“如果你依旧想问,我最初是不是只因为发情期,就那么对你…”
“哦?”飞蓬眉梢微扬,不意外重楼能猜到自己长久以来的疑问。
他便听见,重楼斩钉截铁道:“还是那句话,不需要理由!”
“其实不止九天,成长过程中,和我暂时平手的,并非没有。”魔尊如是说道:“我更不是从始至终都没有欲念,只是自己选了忍。”
他展开兽身,一层层缠裹住飞蓬的身体,轻柔而不勒紧:“直到被你点燃发情期,我不明白这种吸引,却不想忍了,而现在也不后悔。”
“……你!”飞蓬心头生了薄怒,挣扎着想要挣脱这个温暖的怀抱。
但重楼头一回没有退让地松开:“我不那么做,和你就绝无相交可能。”
他凝视飞蓬幽蓝近黑的眸子,凑得更近了:“正如我从不后悔,在你真想杀我的时候,放下武器。”
“……哼。”飞蓬偏过头不吭声,但挣动的力道总算减缓了。
重楼便也笑意更深邃诚挚,几乎把飞蓬整个人都圈在他的兽身之中:“我也不会说什么补偿,那不可能是你真正想要的。”
飞蓬彻底不挣扎了,只凝眸看着重楼。那眸光锋锐审视,如寒夜冷剑。
“我只能说…”重楼一字一顿,落音重如泰山:“日后,你什么时候觉得,和我在一起不开心了,随时可以了断,我绝不会胡搅蛮缠。”
飞蓬猛然爆发强悍的力道,双手死死扣住重楼的肩膀:“承诺可不能随便下,主动权更是交出去了,就休想再拿回来!”
“自然。”感受着几欲掐碎自己肩头的重量,重楼竟是心满意足的:“可我求之不得。”
他甚至欢欣极了,顺势前倾地贴着飞蓬,把一个吻小心翼翼落在飞蓬的唇边。
是很轻很柔的触碰,是一触即分的滚烫温软,是许上永生永世的标记。
重楼这一次极有风度,只仪式般碰了一下,就想要离开。
可飞蓬只将手臂攀上他的脖颈搂紧,撬开齿列去纠缠,倒让这个触碰真正变成了吻。
“哼。”重楼闷笑一声,自然也给出了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