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忍不住，想最终再确认一下。
“你真得不觉得……不觉得这里……”
他的内心世界里——
“……很可怕吗？”
感受到宿傩语气中的小心翼翼，虎杖心底一颤，情绪变得有些激动。
“宿傩，一点儿都不可怕，真的！”
他侧过头，认真地看着宿傩的眼睛，用自己全部的诚心道。
你——
“真得一点都不可怕！”
——甚至还很可爱。
后面一句，他没好意思说出来，怕他家傩炸毛。
“是吗？”
宿傩耳朵尖有些红。
他不好意思地移开目光，看向别处。
血腥的空间落入他的眼中，原本浮起的情绪颤抖了一下。
……可我觉得自己有点可怕……
他想了想，又偷偷瞄了一眼悠仁，飞快收回视线。
……不过……
……不过既然你觉得我不可怕……
……那我也就觉得自己不可怕吧……
他别别扭扭地想着。
心底里像是有一个尾巴尖，轻轻地在虚空中弯了一下，勾住了什么东西。
嘴角忍不住偷偷上扬。
……
看吧，果然很可爱。
虎杖将宿傩的小动作收入眼底，嘴角同样勾起一丝笑意。
他怕自己笑出来会惹到他家傩，连忙低头看向脚下。
“咦？宿傩。”他突然好奇地道。
“我刚才是从下面那片血……红色的水里上来的吧，好像那个水不会沾在身上诶，你看我的鞋都没有湿。”
嗯？
回过神来的宿傩瞥了一眼。
确实，虎杖的鞋干干净净，并没有被打湿的痕迹。
按理说他刚才从血水中躺过来，应该裤脚和鞋都不能幸免才对。
……原来他这个水是不会沾到的吗？
他自从在这里醒来之后，都一直不敢下去，生怕把衣服弄脏。
原来不会吗？——
他两眼放光，站起身来。
“我下去试试。”
他轻轻一跃，落到了池水边，站在骨头上犹豫了一下，最后揽起袖子用指尖在水里轻轻碰了碰。
手指提起，浅红色的水又顺着滑落回去，指尖干干净净，没有留下一点液体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