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沈矜咳嗽。
她不想再讨论自己的事情,与蓝艺卿说道:“你这次回来能待几天?”
蓝艺卿道:“待半个月,就出发去南极,有一个摄影展邀请我去当评委。”
“嗯。”沈矜应道,无言地端起酒杯与蓝艺卿碰杯。
两人喝到深夜才分手,沈矜的司机在外等着,沈矜不放心蓝艺卿自己坐车回去,先让司机送她,再调转车头回沈宅。
回去的时候月上中天,沈矜没有喝醉,微醺状态,胃里暖烘烘的,思绪放空,夜风吹乱发丝,她打开门上了二楼,没有吵醒其他人。
屋子走廊的灯亮着,昏黄的灯光打在墙上,沈矜在楼梯转角处站住了脚,两道纠缠的人影落在她脚下。
沈拓左手扶住墙壁把谢菁困在怀里,他凑近咬牙道:“你刚才是什么意思?”
沈矜看不到的右半张脸上有一道鲜红的巴掌印。
谢菁仰头,被沈拓挡住半张脸,两人姿态亲密,她在沈拓耳边冷笑:“我嫌你脏。”
沈拓惊诧,他唇向下试图强吻谢菁。
“脏人就要吻你怎么了?”
谢菁偏头,沈拓的唇落到了她的耳垂上方。
沈拓气急,心脏快要爆炸,动手去捏谢菁的下巴,谢菁挥手遮挡,被他狠狠捏住,力气大到想要捏碎她。
谢菁倔强地看着沈拓,眼里的水色被壁灯照耀,闪出欲碎的光。
沈拓贪婪地凑近想要捕捉,沈矜脚步微动,打破了走廊微妙的氛围。
“要做回房间,不要污了我的眼。”
她目光平静地落到两人身上,沈拓动作一滞,下意识的放手立正站好,看着沈矜一脸尴尬。
“没,不是,我们就是闹着玩玩。”
沈拓见到沈矜就像是老鼠见到猫,他浑身不自在地左挠右扣,不想在这里多呆一秒,很快就偏头对谢菁说道:“你早点睡,衣服我放你房间了。”
沈拓疾步往楼下走,路过沈矜的时候嘿嘿笑了两声:“妈,你也早点睡,晚安。”
哒哒的脚步声远去,沈矜站在原地没动,谢菁的房门大开,冷白的灯光从门□□出,她胸膛上下起伏,目光含泪,看着沈矜,一副被欺负了的样子。
沈矜目光转移,落到地上的阴影处,语气低微:“早些睡吧。”然后拧开自己房间的门,人消失在了走廊。
谢菁眉头松怔,摸不清楚沈矜的意思,刚才她是故意打断,还是真如她口中所说。
她咬唇,半响吐出了一口气。
刚才她是故意演给沈矜看得,想试探沈矜的想法,她学过散打,虽然力气不及沈拓,但收拾个废物还是轻而易举,只是沈矜的作法显然不及她所想。
无人处,谢菁面色冷硬,向房间走去,反手关上门,上了锁。
沈矜的房门又打开,她站在缝隙之间,门内没有开灯,屋内只有只有一拘月光,走廊的灯光缠绕在她腿上,被灯柱切散,宛如隐形的锁链。
她目光看向旁边,确认没有听到哭声才又关上门。
房间内,谢菁又打开电脑,加密邮件里多出了一则新邮件,她点开看是陈淞的信息,邮件末尾写道:小心此人。
谢菁目光落到邮件中间那行字上:爱慕沈矜三年,至今未得手。
谢菁摸摸下巴,沈矜心是石头做得吗?陈淞追求了她这么多年,每次拒绝的都毫不留情,看来是真不喜欢,也很有原则。
她砸吧一下嘴巴,看来自己走了一步臭棋。
沈矜真的会为她越过自己的底线原则吗?谢菁咬唇阴沉地笑了起来。
不管她会不会,她都不得不。
沈氏夫妇去世前曾留下遗嘱,只要跟沈家人结婚,对方就能获得沈氏百分之五的股份,这本来是为了约束沈矜的大哥沈傅的,因为沈傅是个风流浪子,可惜沈傅与未婚妻还未走进婚姻殿堂,就与父母一起葬生于飞机失事。
倒是便宜了他们。
谢菁啪地合上电脑,她扭头看向放在床上的服装,明天就是罗老爷子的七十大寿,罗红会在,陈淞也会在,不知道沈矜会怎么做,要是让罗家人知道她是沈拓的女朋友想必脸色会很难看。
谢菁嘴里哼着歌,把衣服挂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