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观察着方舟的动作。
林瑾如注意到姜黎的视线，她放缓了操作的动作，然后安安稳稳地和方舟一样，把座椅调整成半躺的位置。
姜黎走近椅子，有些生疏地坐上去，想像方舟和林瑾如那样调整座椅，只是她一时间找不到遥控器。
“这里。”林瑾如探过身，在姜黎的腰后摸出了遥控器。
林瑾如的这个动作让她离姜黎很近。
姜黎就像是被林瑾如的呼吸烫到了，她僵直着身子等林瑾如，却也因为林瑾如的靠近而雀跃。
林瑾如的唇。齿贴近又远离，姜黎蓦地升起了那么一瞬想要挽回的心思，却也懊恼自己这一瞬的冲。动。
是懊恼什么呢？
懊恼自己想要冲。动的念头，还是懊恼自己没有行动？
姜黎以为自己是一个理性人，她认为自己可以控制自己的情感，将一切放到高考结束之后再说。
到那个时候再把对林瑾如的喜欢捡起来。
可是好像并不是这样的。
喜欢了，就会抑制不住地喜欢。
林瑾如。
光是默念这个名字，姜黎都能够不由自主地品出一丝甜意。
方舟还在和影音系统连接的手机软件上筛选今天看的电影：“看什么电影啊，有没有什么建议？”方舟问林瑾如，“你有想看的电影吗？”
林瑾如不置可否：“随便吧，没什么想看的。”
这个时候的电影林瑾如基本上也都看过，经典影片流传到后面也没了新意。
方舟选了一部百合片看。
林瑾如记得这部百合片。
虽然剧情稀碎，但是里面的演员都很敬业，在大雨滂沱之中深情拥吻。
方舟捂脸。
她开始关心和喜欢的人亲吻到底是什么感觉，什么温度——
方舟偏头，看到林瑾如一脸镇定地观影。
林瑾如目不斜视，方舟却和同样转头看林瑾如的姜黎撞上了视线。
方舟冷漠地将头转回去。
姜黎也是。
林瑾如早已看过这部电影，她没什么兴趣，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在躺椅上睡着了。
睡颜宁静。
方舟和姜黎看着这样的林瑾如都忍不住放轻了呼吸。
方舟突然打破了此时的平衡和宁静：“她喜欢成绩好的人。”
姜黎被方舟的这一句话打得措手不及：“什么？”
方舟垂眸：“像我们这样的人，物质根本不缺，但是会崇拜读研读博的人，都喜欢学习好学历高的人。”
方舟是这个世界唯一一个知道林瑾如是想要挽回什么的人。
林瑾如想要救姜黎的命，目前唯一的头绪竟然是让姜黎读到博士并且顺利毕业。
虽然离谱，但是没有什么比林瑾如重生这件事情更离谱的事情了。
于是方舟选择相信。
而且方舟看得出姜黎现在对林瑾如的心思。
所以她笃定，姜黎一定会去做的。
做林瑾如喜欢的那种类型的人。
*
林瑾如醒来的时候已然暮色四合。
她好像梦到了姜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