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看姜黎，又看了看方舟和陈瑶。
林瑾如深沉道：“我发现我生来就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姜黎：“？”
方舟：“？”
陈瑶：“？”
林瑾如悲愤控诉：“这里只有我的名字是三个字！！这就是你们孤立我的证明！！！”
姜黎和陈瑶对视了一眼。
陈瑶：“辛苦。”
姜黎：“你也是。”
方舟：“……”
姜黎把林瑾如领回了家。
方舟和陈瑶则是清醒地对视了一眼。
方舟叹了口气，她说：“谢了。”
方舟心里藏着太多事，似乎都不能明说，方舟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想到林瑾如的事情，总是不放心。
“你有什么认识的心理医生吗。”方舟说，“林瑾如她的状态……不太对劲。”或者是说，林瑾如和姜黎的婚姻，本来就不对劲。
姜黎因为工作经常很晚回家，今天这一出也是方舟通知陈瑶，陈瑶把姜黎强请过来的。
林瑾如和姜黎就像是被强硬拼凑成的两个大小不一的半圆，林瑾如总是一点一点去支撑自己，似乎这样就能和姜黎相匹配。
林瑾如来找方舟，或许并不是说所谓的八块八，而是为了自己的情绪有个出口。
林瑾如曾经是个聪明人，她现在愿意装成一个蠢人。
何必呢，为了一个姜黎。
方舟记起年少时林瑾如意气风发的模样，难以自抑地叹了一口气。
*
林瑾如和姜黎是商业联姻，两个人的联姻在旁人看来算得上是“强强联合”。
传说中的“强强联合”，想必大多数指的是势均力敌的争锋。
但是了解林瑾如和姜黎这段婚姻内情的人知道，在这段婚姻中，姜黎负责“强强”，强势占据了两个人事业的主导权，而林瑾如只负责“联合”，做一个婚姻里的模范样本。
许多人唏嘘，说姜黎强势，说林瑾如将偌大的家业拱手让人，而林瑾如自己没有成就什么事业，实乃不幸。
林瑾如曾经不在乎。
但是结婚了之后，姜黎靠着自己的实力和林瑾如家的助力扶摇直上，婚后忙于事业也经常不在家，即使在家，也是盖着棉被匆匆睡去，没有什么培养感情的时间。
这段感情曾经是林瑾如强求的。
她从不说自己的苦，只是偶尔会以投资的名义出去，和方舟说说话，聊聊其他的事情。
林瑾如还做过其他的事情，不如通过不靠谱的投资去吸引姜黎的注意，包括但不限于“我是秦始皇，我吃了仙丹后长眠至今，现需筹集资金人马一起回到皇陵，事成之后国宝降世，惠及子孙千秋万代”的项目，以及“重点实验室研发的神舟一百零六号飞船因油价上涨无法成功进入太空，急需一百万给飞船加油”的项目等等。
林瑾如每次都兴冲冲地把自己的投资计划告诉姜黎，虽然投资内容过于离谱，但姜黎却什么也没说。
若是放在寻常妻妻，或许说什么也会因此吵一顿架，但是林瑾如得到的，只是第二天想要投资的项目消失的消息，以及一个沉默的姜黎。
领着林瑾如回到家，姜黎看向林瑾如的视线也没有什么波澜与温度，仿佛林瑾如并不重要。
只有工作最重要。
林瑾如敏锐地觉察到了姜黎的心不在焉。
姜黎道：“……洗洗睡吧。”
林瑾如问：“一起吗？”
姜黎顿了顿。
她说：“我还有工作，你先睡。”
“每次都是我先睡我先睡，”林瑾如看着姜黎说道，“今天不行，今天必须一起睡。”
姜黎顿了顿，点了点头。
姜黎对这段婚姻的观感其实还不错，如果林瑾如能不说话，不热衷于搞她那些个离谱的“百分百投资被诈骗”的事就更好了。
别人都说是林瑾如和林氏离不开姜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