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小孩儿已经巴巴的看着他看了半个小时了。
就因为他吃了两颗糖。
“快谢谢哥哥。”旁边女人说。
那小孩乖乖说了句谢谢,剥了糖塞嘴里。
周景离手里的手机疯狂的震动,他又不敢看。
他怕看了,自己这飞机就不用坐了。
“开始检票了。”女人拍拍小男孩的肩膀,两个人牵着手去排队。
周景离还是坐着没动,眼睛看着手机,心里痒的像被羽毛挠。
他最终还是点开看了一眼,看到闻炎一长串的问话。
就这么不理人,周景离实在做不出来。
他在排队前低头点开语音,说了句:我过一阵就回去。
然后删了。
又说了一句:我没事儿。
然后又删了。
最后就咬着牙回了那么一句:我们冷静一下。
那句话出去,闻炎估计冷静不了,没疯都不错了。
昨天早晨从闻炎家出来的时候,周景离在走廊里接了个电话,说他爸生病做手术,他妈妈那天订好票直接过去了。
他妈妈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有点儿无精打采。
周景离也没想到能这么快接到女人打来的电话。
他妈妈就说了几句话,说他爸爸病了她要过去看他。
第二句是,“你来看看吧,以后你要想留在国内,可能也没机会见。”
周景离愣了很久,半天才反应过来,回家收拾了行李就准备过去。
搬家那纯属一时兴起。
闻炎这事儿惹的周景离挺难受,说不生气是假的,他这人狠起来也是挺过分,做事儿能做绝了。
他就是想学学闻炎,看看不理人故意冷着人什么感觉。
昨天搬行李,周景离路过闻炎家门口的时候,听到了里面的哭声,挺大的。
周景离一瞬间就心软,刚准备敲门的时候,电话响了。
他朋友打的电话,说车到了。
周景离又把自己伸出去的手缩了回来。
稍微冷这人两天,让他好好想清楚才行。
至于搬家这事儿,等想清楚了,直接住一间屋子,哪还需要两间。
东西暂时找了个朋友家放着,等过两天再搬出来。
周景离那算盘打的劈里啪啦响。
就是闻炎这傻子啥都猜不出来,伤心欲绝了一天,悔的肠子都青了。
感觉周景离要跟他恩断义绝,招呼都不打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