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是齐景睿癫狂疯魔的笑,他拿着手术刀一点一点割开她的皮。肉,有无数个夜晚她痛到痉挛,绝望地从梦里惊醒,枕头湿了一片。
除了她,没人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恐惧。
周珩知道她想说什么,耐心地安慰道:“别怕,我们都不再是当初一无所有的年纪了。”
他抬起头认真地注释着她的眼睛:“看着我沈絮。”
沈絮抬起眼睫对上他的视线。
男人喉结轻轻滚了滚,声线低沉清冽:“相信我,我会保护你,这一次我们一定能将他绳之以法。”
半晌,沈絮轻轻点头“嗯”了声,内心不断地试图安慰自己。
周珩说的对,他们已经长大了,不再是一无所有的年纪,他们可以保护好自己。
收回视线,周珩喉结轻轻滚了下。
当年他下了多重的手只有他自己知道,而当初姓齐的之所以疯狗一样不择手段的想让他牢底坐穿,也是因为当初医院连续下了三道病危通知书,最后虽然抢救回来了,但齐景睿也成了植物人,后来被送去国外疗养。
他没想到齐景睿还能醒过来。
思及此,男人咬肌轻轻鼓了鼓。
有些事情,拖了这么多年,也是时候该好好解决了。
回去的路上,周珩像往常一样询问沈絮晚饭想吃什么,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
沈絮的惶乱的心跳已经平复了不少,她想了想抿唇道:“我们回家做饭吃吧。”
她现在有些抗拒出门,总觉得有一双眼睛无时无刻地在盯着她。
周珩应了一声:“也行,冰箱里应该还有之前买回来的蔬菜。”
说完,他问:“今天工作忙吗?”
“挺忙的。”
沈絮抿了抿唇:“下午一直没能静下心,有篇稿子还没写完。”
“那待会儿到家我去做饭,你去写稿,写完了我们再吃饭。”
沈絮轻轻点了点头:“好。”
后面两人都心照不宣地没再提起那件事,一路平安地回到博悦澜湾。
晚饭后,周珩把厨房收拾完,一出来就看见沈絮坐在沙上抱着抱枕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穿着纯白色的软糯毛衣,头用鲨鱼夹利落地别在脑后,脸颊两侧散落几缕碎,给原本就清冷精致的脸上,平添了几分破碎感。
再加上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无端惹人心疼。
见状,周珩喉结用力滚了滚,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随后隐匿不见。
整理好情绪,他抬腿朝着沈絮的方向走过去,将人轻轻揽进怀里,不着调地问:“等我呢?”
沈絮抬头看了周珩一眼,随后顺势依偎进他怀里,仿佛只有只有有周珩在地地方,才能让她惶乱不安的心安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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