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现在,我都觉得我有些看不懂你。”
沈絮紧紧攥着手指,故作镇定地说:“这些都已经过去了。”
付温年笑了:“过去了?”
“你是过去了,但你知道你是怎么过去的吗?”
付温年面带嘲讽:“你不会真以为你们当年捅了那么大的篓子,得罪了齐家的人,周珩都来来回回进了公安局好几次,而你却能顺顺利利地上大学?”
闻言,沈絮脸上的表情有了一丝裂痕,与此同时,突然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来。
“你什么意思?”
付温年冷笑:“不知道我什么意思?好,那我就明明白白告诉你。”
“当年虽然是周珩把姓齐的打进医院,但归根结底源头在你,以齐怀序的手段,你和周珩一个都跑不了,虽然当时周珩他爹出手相助了,但也只能保得下周珩。”
“从公安局回来以后,周珩就被锁在家里,高考前他意外听见他爹打电话,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怕你出事,你高考的时候他从二楼窗户上跳下去,跑去你考场门口守着你,一连三天。”
“如果没有周珩去给你坐镇,在门口守了你三天,你真以为你能那么顺利地参加高考?”
面对付温年的一声声质问,沈絮半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觉得胸口像是堵着什么东西,堵得她喘不过气来。
顿了顿,她找回自己的声音,问:“然后呢?”
付温年:“然后他被他爹用皮带抽得皮开肉绽,在家里躺了一个多月,最后被押着上了飞往美国的飞机。”
沈絮抿了抿唇,想开口说什么,却被付温年打断:“别着急,还没完呢。”
付温年继续道:“你们分手第二年,周珩拿到人生中的第一个世界冠军,风头无两。但却在职业生涯最巅峰的一年,突然魔障了似的,非要去非洲当什么志愿者。”
闻言,沈絮皱了皱眉。
她想起之前看周珩的资料是,赵晚乔的确说过,周珩在2o岁那年拿到世界冠军以后,突然销声匿迹两年。
她当时就觉得不解,只是没有深究。
她抬头望着付温年,试图听到答案。
付温年垂眸笑了下:“一开始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后来我才知道,他是为了你。”
沈絮视线一顿:“什么?”
付温年问:“你大二那年是不是生过一场病,医院抢救了很久,还住进了icu?”
沈絮迟疑着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她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一个足够让她崩溃的念头。
而下一秒,付温年就印证了这个念头。
“那就没错了。”
他笑了下:“你大二那年,周珩回去看过你知道你生病了,又不知道是从哪听来的,说是多做好事,可以帮人积德累积福气,回去以后不顾家人朋友和教练的反对,毅然决然地跑去非洲当了两年的志愿者。”
“只不过不巧,第二年他不幸遇到了那边打仗,逃亡的时候被流弹打伤了腿,右腿内侧贯穿伤,到现在还有弹孔,不信有机会你可以看看。”
“如果不是因为受了伤,我不知道周珩还会在那边待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