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絮笑了:“那倒也不用。”
顿了顿,“我只是觉得,万一要是人家没有那个意思,我会错了意岂不是很尴尬。”
闻言,曲清黎思考了两秒,说:“我觉得你不是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是一直在逃避,你对自己没有信心,你害怕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所以不去期待。”
曲清黎语重心长说:“絮絮,你这样不行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们互相都没有忘记对方。”
“我不说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但你现在的反复纠结和试探就是最好的答案。”
“人有的时候是需要勇敢一点的,如果你不能勇敢的直面你自己的内心,就算他迈了一百步站在你面前,你也还是会反复纠结他的用意。”
闻言,沈絮轻轻叹了口气:“我只是对自己没什么信心,如果我的性格能跟你一样就好了。”
好像人们总是在年少时才有不顾一切的勇敢,等真的长大了却又失去了那份勇敢。
“絮絮,你不要一直习惯性地否定自己。”
曲清黎认真地说:“没有人规定一朵花必须向日葵还是玫瑰,在这个世界上你就是独一无二的。”
沈絮像是被这句话安慰道,隐约有些豁然开朗。
不知道过了多久,听筒里才重传出她的声音:“谢谢你,黎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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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转眼就来到感恩节的前一天。
这天一早,沈絮起床依旧看到微信上周珩每天雷打不动过来的【早】
她低头回复了一句,手指忍不住往上划了划聊天记录。
周珩不在的这几天,他们联系得说频繁也不算频繁,说不频繁但每天都会说上几句没什么营养的话。
比如,“早啊”、“下班了”、“到家了”、“锁好门”之类的。
虽然明知道没什么太大的意义,但依旧乐此不疲。
几句简短的话,成了他们这段时间维系这段岌岌可危的关系的唯一纽带。
其实这几天沈絮也一直在思考那天曲清黎说的话,有好几次晚上她都忍不住想说什么,但最后都忍了下来。
这一拖就拖到了今天。
沈絮姐原本以为还有一天的时间可以让她拖延,却没想到周珩居然提前回来了。
当天下午,沈絮下班跟赵晚乔一起结伴走出公司大楼,刚跟赵晚乔分开,抬起头一眼就看见那辆熟悉的黑色悍马,正停在以往的位置上。
车窗开着,周珩靠在驾驶座上,手臂轻轻搭在车窗上,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一根未燃尽的烟,烟雾沿着指尖徐徐攀升。
沈絮忍不住愣了下,内心本能地雀跃了一瞬。
随后抬腿走过去。
见沈絮过来,周珩按灭烟头推开车门下车。
男人一身黑色风衣,脚下踩着长筒靴,两条腿又直又长,肩宽腰窄黄金比例。
几日不见,他头看起来比之前短了一点,五官依旧清隽,唇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看上去心情似乎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