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宾馆,他去明月宾馆了。快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刘文野听着这个名字,觉得有些陌生,他并不知道这个明月宾馆到底在什么地方,于是扭头看向略显紧张皱着眉站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的小乞丐。
小乞丐回过神来,看了刘文野一眼,点头如捣蒜,“我知道明月宾馆在哪。”
刘文野立刻也点了点头,这才松开了按住女人的手,可是却并没有将另外一只手上的那袋白色的粉末还给女人。
刘文野看着女人叹了口气,摇着头转身便要离去。
可他的衣角却一下被女人抓住了。
“还给我,说好了,我告诉你我老公在哪,你就把那东西还给我的!”女人抱住了刘文野的腰,试图使出浑身解数,不让刘文野离开,
刘文野扭头看向女人,显得极为无奈。可女人却不管那么多,立刻伸出双手,开始胡乱在刘文野身上抓着,企图抢回那包粉末。
刘文野不由皱起眉头,看着女人蜡黄的脸上涕泗横流,眼泪和鼻涕都蹭到了自己的身上,不由一把推开了她,心中同时升起一股惋惜和厌恶之情。
女人砰的一声撞到了旁边的纸箱子上,将那堆砌起来的纸箱子撞得散落了一地,出一阵哐当的声音。
“这东西会害死你的!”
刘文野低吼了一声,拿着那包白色的粉末,一把扯开了塑料袋。
白色的粉末就这么从刘文野的手里,全部散落到了地上,跟满地的灰尘混在了一起。然后,刘文野一把将那塑料袋扔在了旁边,便要转身离开。
女人见状,涣散的眼神之中,忽然闪烁出怨恨的光芒,撕心裂肺地喊了起来:“不!不要!这是最后一包了,这是最后一包了!”
她一边喊着,一边冲到了刘文野的脚下,用手想要捡起地上的粉末,可是粉末极为细小,早已与地上的灰尘混杂在了一起,根本不可能再抓起来。女人变得歇斯底里了起来,嘴里一边念叨着“这是最后一包了”,一边趴在了地上,居然伸出舌头,开始去舔刘文野脚下满是灰尘的地面。
刘文野被女人这一恐怖的行径,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他皱眉看着女人,厌恶之中夹杂着一丝怜悯,叹息一声,一把拉起了女人,将女人重新丢回了床上。
“别再做傻事了,你看看你和你老公,现在都成了什么样子!好好生活不好吗,非要沾这东西?”刘文野冲着女人低吼道。
可那女人的眼光却依旧呆滞,看着刚才刘文野弄撒粉末的那块地面,浑身颤抖,倔强地从床上扑腾下来,再次朝着那地面爬过去。
刘文野又是一声叹息,摇了摇头心中满是无奈。
此时,小乞丐才走到刘文野身边,拉住了他的手:“野哥,我们走吧,她这样的人已经没救了,你再怎么说她也听不进去的。”
刘文野不由摇了摇头,他知道小乞丐说的对,自己不是六扇门的人,更不是什么慈善组织,只是看不过去,所以才多说了两句,既然那女人听不进去,他也没有其他办法。
“我们走”,刘文野不再过多停留,让小乞丐带路,他要去找房东老张,不能就让自己辛辛苦苦挣来的血汗钱,就这么变成了这家伙吸毒的毒资了。
这个明月宾馆,并没有处在龙川的闹市区当中,而是在一片错综复杂的老旧居民区。
当然,这也并不是一处豪华、舒适的宾馆,只是一栋破旧无比的小楼,地处这片生活区的边缘地带。
就在刘文野与小乞丐一同前往明月宾馆的时候,这片区域中开始出现了不少奇怪的人。
明月宾馆门前,挂着个霓虹灯,上面写着宾馆的名字,红黄蓝绿四色的灯管不断闪烁着,显得土气又瘆人,而且它大门紧闭,根本不像是打开门做生意的样子。
明月宾馆紧邻着一旁已经裂开的大马路,车子来来往往,声音异常嘈杂。
宾馆的正门,没有什么人和车子停留,反而是右侧侧门处紧邻的那条小路上,不断有一些古怪的陌生人,从那里经过,在小楼的侧面停留,鬼鬼祟祟,神情紧张,不知在做些什么。
夜幕降临,明月宾馆右侧的小巷子里,没有一丝灯光,显得昏暗无比。
不知不觉,宾馆的侧面,居然开始排起了队来,这些排队的人,一个个身形消瘦佝偻,行为举止都有些古怪,看起来极为不正常、不健康,让人看着这条奇怪的巷子,感觉有些恐怖。
“谢谢,谢谢。”
“嘿嘿嘿,又可以撑上几天了。”
不停有奇怪地小声呢喃从巷子口处传出,而那个位置,紧邻明月宾馆的墙面的二楼,有一扇小窗户,不停出某种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