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乞丐一路带着刘文野穿过闹市区,来到龙川最大的天桥底下。
这天桥底下,原本阳光就无法照射进来,此时已是傍晚,太阳已经落了一半,天桥之下就越显得昏暗了。
在那黑暗的阴影当中,有不少破烂的帐篷,以及一些用塑料薄膜铺设的铺位。这些都是流落在这里的流浪汉的居所。
在穿越了几个肮脏破烂的铺位之后,小乞丐带着刘文野走到了天桥底下一根巨大柱子背后,那里摆了一些破纸箱子。这些纸箱子围在一起,圈起了靠近柱子的一块区域,似乎形成了一个简易的房间。那块区域中间,居然摆着一张破床。
那破床之上,此时正蜷缩着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
那女人骨瘦如柴,皮肤黝黑,看上去就极为不健康。
小乞丐指了指那女人,压低了声音对刘文野说道:“就是这里,她就是老张的媳妇儿。我下午到这一带转悠的时候,还看见老张躺在这,现在不知道他去哪了。”
刘文野对着小乞丐点了点头,然后扭头看向不远处那床上的女人。
此时,那女人不知为何浑身颤抖,神情紧绷,整个脸上的肌肉都开始抽搐了起来,嘴角甚至都挂着一丝白沫。
这显然是毒瘾作的征兆。
女人开始不断翻弄在床上那破烂、肮脏的被褥,翻了好久,女人才从枕头底下翻出一小袋东西。
刘文野看着女人的动作,叹息了一声,走了过去。
那女人此时所有的精神,都集中在了手中的一小袋白色粉末之上,丝毫没有现有人正朝着自己靠近。
女人眼神古怪,看着小袋粉末,充满了贪婪的欲望,可是她的双手极为颤抖,几乎控制不住,似乎就连打开那个小小的密封袋,都显得非常困难。
而就在此时,刘文野已经走到了床边。他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一把就夺过了女人手里的那一小袋白色粉末。
那女人显然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的神经似乎都受到了毒品的影响,变得特别迟钝,看着空荡荡的双手,过了几秒钟,她才反应过来。
女人整个人猛地挺起身子来,抬头看向刘文野,而眼中却充满了麻木。
“你干什么?快还给我!”女人的声音颤抖,充满了贪婪和欲望。
她眼睛直勾勾盯着刘文野手中的那包白色粉末,根本没有瞧刘文野一眼。好像她根本不在乎自己眼前站着的到底是谁,只是想让这家伙尽快将那袋白色粉末还给自己。
刘文野抓着手中那袋白色的粉末,往后缩了缩,看着眼前这个已经被毒品折磨得不像人的女人。
“还给我,快还给我!”那女人冲着刘文野喊着,从床上支起颤抖的身体,朝着刘文野扑了过来,想要抢夺刘文野手中那袋白色的粉末。
刘文野立刻将手藏到了自己的身后,一把抓住了女人的胳膊,没让她扑到自己身上。
女人骨瘦如柴,而且此刻毒瘾作,浑身颤抖,怎么可能抵抗得过刘文野的力量呢?
刘文野一把就将女人给按倒在了床上。
“你想干什么?快还给我!”女人依旧声音颤抖,眼神涣散,似乎那袋白色的粉末就是她的命。
“老张呢,你丈夫呢?”刘文野沉声问道。
女人像是没有听到刘文野的声音,胡乱挥舞着手臂,想抢过刘文野手里的白色粉末。
“老张是不是回了化工厂家属院,是不是开了我的锁,拿了我的东西?”刘文野钳制住女人,继续问道。
女人听到这个问题,瞳孔猛然缩了缩,看向刘文野的脸,似乎此时才认出刘文野是谁。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女人显得极为心虚,连连摇头否认。可她的神情却已经出卖了她。
刘文野看着眼前女人的精神状态,不由摇了摇头,知道这件事情问她,恐怕是问不清楚的,还是得找到老张才行。
“告诉我你老公在哪儿我就还给你。”刘文野一手按着女人,一手拿着那袋白色的粉末,在女人的眼前晃了晃开口说道。
那女人闻听此言,居然咧开嘴,露出黄的牙齿,笑了起来,似乎是看到了拿回自己那袋白色粉末的希望。
她几乎没有丝毫的犹豫,也不在乎刘文野找自己的老公到底是干什么,脱口而出便说出了自家老公去了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