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野看着屋内的狼藉一片,不由皱起眉头。他现,就连床上的被子,都被掀到了地上,而桌子上的瓶瓶罐罐和放杂物的箱子也都被打开了。
衣服一件件被扔到了地上,杂物也散乱在屋里的各个角落。房间之中的每一个角落似乎都被人翻动过了,甚至包括那个狭小的卫生间,放厕纸的地方都被人翻过了。
刘文野站在屋子中央四下观察,心想“遭了贼了?”。
自己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月,这屋子一个多月都空着,怕是早已成了某些毛贼盯着的对象了。
刘文野皱着眉头,蹲下身子,低头去看床底下的一个箱子。果然,那个箱子也被打开了,里面的衣物被丢在了床底,而他要找的东西,不翼而飞。
刘文野要找的是一个黑色小袋子,他将自己租完房子后,所剩的工资,全部放在了那里面。而此时,那黑色的袋子,早已被盗。
刘文野的心往下沉了沉,那是他辛辛苦苦挣来的钱,也是他如今所有的积蓄。原本自己的生活会越来越好的,可是如今看来,生活还是不愿意放过刘文野。自己身上的伤还没好,如今家里又遭了贼,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刘文野在屋子里来回踱着步,想着这件事情接下来该怎么办。
报警?让六扇门的人来处理?
刘文野犹豫了片刻还是摇了摇头,他自己都是犯了事儿才逃到这儿来的,上一次与六扇门打交道的经历,已经让刘文野在心中留下了深深的阴影。好在上一次不知道为何,刘文野的身份并没有暴露,所以这次他自然不可能再自己送上门去了。
若是真报警,说不准自己被入室盗窃的事儿没查明白,反倒会将自己曾经的案底给翻出来,刘文野不傻,当然不会再在一个坑里跌倒第二次。更何况六扇门那帮玩忽职守、颠倒是非的巡察早已让刘文野看透,他们可没闲工夫管这事儿。
这件事情,还是得自己查。刘文野不甘心自己就这么一朝回到解放前了,所以这件事情必须查,但是也只能他自己查。
刘文野站起身来,再次观察起屋子里的情况。他慢慢走到屋子里唯一的窗户前,仔细去查看,就见被他重新装上玻璃的窗子完好无损,并没有被撬开了痕迹。
看来那贼是走了正门,而且从正门锁孔上留下的痕迹来看,那贼似乎相当专业,手里肯定有专业的工具,这才会在并没有破门的情况下,进入到房间之中盗窃。
这样一来,就更难找到动手的人了。刘文野叹息一声,蹲下了身子,一边收拾着屋子,一边仔细观察,想要寻找出蛛丝马迹。
而就在他捡起地上的被子,掸了掸灰,准备铺到床上去的时候,就现被子上粘着一些白色的粉末状的物质。
刘文野一愣,感觉有些蹊跷。他之前搬进这里来的时候,刚洗过床单。这刘文野虽然是个单身汉,可是还算是爱干净,所以不可能在床单上留下什么污渍。
刘文野伸手在那粉末上沾了一下,又将手放到自己鼻子底下闻了闻,就现那粉末有一股奇特古怪的味道。而这让刘文野想起了一些什么。
他刚刚搬进这间房子里的时候,收拾房间,就在房间内闻到过这种古怪的味道,尤其是屋主老张走之后,遗留在垃圾桶里的一些东西。刘文野当时不经意间看了看,现那似乎是一些针管一类的东西。联想到老张的媳妇儿卧病在床,所以他就并没有多想,就把那垃圾给扔掉了,然后将整个房间做了消毒,那种味道才慢慢消散。
可是此时再闻到这种味道,刘文野不由皱起眉头,心里有了某种怀疑。
他想了想,还是放下了床单,出了门,来到了走廊之上。而此时,那位隔壁的大婶,刚好在院子里晾完了衣服,从楼梯道走了上来。
刘文野思考了片刻,半掩上了门,看向大婶,委婉问道:“大婶,你认识我房东张哥吗,我好像应该交房租了,可是我现在却联系不上他了,我正愁怎么给他交房租呢。”
瞄一眼大婶,刘文野摸了摸脑袋等着她的回答。
大婶想了想说:“这老张现在去哪住了,我也不知道。他说他找了新工作,嗨,那家伙除了身上之前跟师傅学的开锁的手艺,哪还会其他的啊,我就不信他能找到什么好的工作。”
大婶说着摇了摇头,刘文野一听开锁两个字,目光不由再次瞟向了自家门上那出现了划痕的锁孔。但很快,刘文野便回过神来,继续笑着问:“大婶,您跟张哥很熟悉吗,他之前是干什么的?我看他老婆似乎病得很严重啊,到底是怎么了?”
大婶摇了摇头,显得一脸惋惜,说道:“老张啊之前也是化工厂的工人,但化工厂倒闭之后,他就给附近的一个开锁匠当了学徒,后来自己就在厂门口摆个配钥匙的小摊,日子虽然苦了点,但是也还能坚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