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她渴望的,原本就不是母亲,而是这个人。
所以在知道她就是自己的娘亲时,明珠心里才会生出“真的太好了”“还好是她”这样的念头。
她闭上眼,放任自己在母亲的怀里变得柔弱。
“明珠,明珠”姜芜一遍遍叫着她的名字,她紧紧抱着失而复得的女儿,视线在触及到明珠颈间铜钱大小的胎记时,更是忍不住泪流满面。
这胎记她记得,是明珠出生的时候就带着的。
彼时她还担心,孩子长大了会不会不喜欢。
“不过这么独特的标记,”她笑着抚摸着与梁谦说,“以后无论什么时候,我肯定都能一眼认出来。”
她的明珠,她心心念念要守着长大的女儿。
“我跟你分开的时候,你才那么小那么小,路都走不稳,话也说不清楚,才刚刚会叫我娘亲的,”绞痛着的胸口让姜芜泣不成声,“怎么一转眼,就长得这么大了”
一切对她而言,都仿佛只是昨天的事情。可是她那小小一只、软软糯糯的女儿,在她没有看见的时候,已经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明珠也忍不住地眼眶湿润。
那是喜极而泣后的眼泪。
太好了,无论是什么,总而言之一切都太好了。
母亲好好地活着,母亲记起了自己。
“对不起,对不起”姜芜不停地道歉,那声音里浓浓的愧疚让明珠抬起头,看向自己的母亲。
“我就是怕你会这样难过,才不希望你回忆起来的。”明珠看着母亲认真开口,“你没有错,跟你有什么关系错的只是那狗”
她原本是习惯性地想说那狗贼的,可是顾忌着姜芜与楚凌的关系,到底是嘴下留情了。
“夫人”
她这个称呼一出口,姜芜的呼吸随之停止了一瞬。
她听着明珠叫了自己无数次夫人,从没有这一刻这么难过。她知道明珠不叫自己母亲也是正常的,所以只是低垂着眉眼,掩饰了眼里的神伤。
明珠当然察觉到了,她马上就后悔了。
母亲这个称呼在她的心里其实已经淌过了千万遍,既然这么渴望,为什么不说给她听呢
明明她也那么想听。
明珠不忍她伤心失望,她露出了笑容,憋在嘴边的话,居然顺利地说出了口“母亲,别哭。”
姜芜愣了愣,眼泪一瞬间更加汹涌了,夹杂着感动与喜悦。
一张手帕被递了过来,姜芜抬头,看见是方才被冷落到了一边、但一直默默站着的莫阳舟。
虽然面容不一样了,但她能猜到,定然是受了一番磨难才改头换面的。
“梁谦”
一句名字,让大男人眼里的情绪也有些抑制不住,许是不想在妻女面前失态,他慌乱又狼狈地别开头,却还是回了姜芜一声“嗯,是我。”
明珠在两人都愣之时,从莫阳舟手里拿过手帕,温柔地替母亲擦拭脸上的泪水。
帕子的触感很柔软,与记忆中的一样,哪哪都节省的梁谦,总是会在怀里准备这么一张,一看就是女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