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也突然想起路上傅珀的一个反常的举动,“大师,你之前一直往我这边看,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傅珀也不否认,“没错,在接上那人之后我就发现你的面相上出现了血光之灾,印堂发黑,命宫坎坷。”
经过刚才的一切司机的心理承受能力也提升了不少,听到这么惊人的内容也能面不改色的驾驶,车速稳得一批。
感叹道:“我这个人嘴上没个把门的,这一劫是我命里该着,如果没有你我也会在把人送到地方的时候闲聊两句什么小饼干跳跳糖的,到时候他还是会对我下黑手,到时候就真的呜呼哀哉了。”
傅珀点头,“没错,所以经此一劫你也该有所领悟。”
“哎,”司机慎重的点点头,“这教训真的是太大了。”印象也太深刻了,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忘了如此惊险刺激在死神头上走钢丝的经历,下次再要开口的时候一定会三思后说。
把傅珀送到地方之后司机主动取消了订单,“这一趟就算是感谢大师的,以后有时间我再去老城拜访。”
傅珀站在路边送司机远去,嘴角挂着微笑低头张开手心,小水枪自动出现。
“今天你立功了。”
有了它,以后傅珀算是有了反抗的能力。
回了学校她也没把这事说出来,和往常一样该吃吃该睡睡,直到有一天突然被叫到院长办公室。
一进屋就发现好多老师都在,苗副院长、陈副院长、滕老师……所有人都带着善意的赞许看着自己。
“院长,这……”
刘正纯笑眯了眼,“不错,不愧是我们学院的学生,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你做的很好。”
傅珀视线一扫,看到了搭在院长办公桌上的锦旗,这才恍然大悟。
“院长,你们都知道了。”
“这么大的事,你倒是挺能瞒得住,这样很好,我们这一行就是要对顾客的隐私保守秘密,嘴严是好事。”苗越娥点点头,“不过你也太没有危机意识了,晚上回来时间来得及最好坐公共交通,私家车太危险了。”
傅珀虚心的垂下头。
陈理律笑了笑,“要我说还是你的问题,干嘛要把课排的那么早,你要是下午上课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滕罗安走过来,拍了拍傅珀的肩膀,“没关系他们经常这样。”同时专注的看了看学生的面相,发现没有什么危机隐患这才松了口气。
刘正纯抬手阻止两位好友的打趣,“物极必反,盛极转衰,世间万物都有平衡之道,那名司机命里该有此一劫,也该由你来帮他逃过一劫,那毒·贩正好手滑和你拼了一辆车有了牢狱之灾,这都是你们三人的命。”
傅珀受教的点点头,“我懂了院长。”
人不可能永远幸运,她这一年来确实运气太盛了。
大一上学期通过官司巧妙拿到了平岛的地就不说了,之后在创峰挣了一大笔钱也几乎是千金散尽还复来,大半都给了疗养院,就说大一下学期,先是借着雷家健身房的事挣了几十万,又顺利在上流社会打出了名气,终于在出事那天到达盛极转衰的临界点。
这场灾祸是必然发生的,能逢凶化吉却是她积德行善的缘故,若是没有对时小雨的善念,她也不会重新回来找傅珀道歉,不回来就没法做完那道题,也正是特殊盲盒的那道题才让傅珀开出了决胜的武器。
所以这一切都是一环扣一环的。
傅珀面上恍然顿悟,其他的几位老师见到这一幕都露出高兴的笑容。
不过话虽如此说,之后再给周一排课的时候刘正纯还是把他们学院的大课都尽量排到下午,傅珀也再没有连夜赶回来的经历了。
内心感谢院长们的照顾,傅珀无以为报只能更努力的学习,以后多给学校长脸。
……
天气入夏,路上的行人穿的越来越清凉,傅珀在老城摆摊算卦一年,几乎成了这座城里必不可少的一份子。
很多人来老城就是为了找傅珀算上一卦,傅珀也对很多在老城里生活奔波的人熟悉了不少。
“诸先生,你又来了?”陈薇和傅珀刚从店里往外搬桌子,就看到门外站着个男人。
这人叫褚禹,是个画家,准确点说应该是个落魄画家。
傅珀抬头对褚禹笑了笑,褚禹立刻窘迫的垂下头。
“看样子又是来卖画的。”陈薇撇撇嘴,“要我说他的画根本就没有多出色,我爷爷已经拒绝过他好几次了。”
傅珀对陈薇的话心里暗暗点头,等她们折回去搬椅子凳子的时候果然听到褚禹在推销自己的画。
“你就拿回去吧,你去年挂在我这的画灰都落了一层,一副都没卖出去。”
陈老爷子无奈的摇摇头。
“老爷子您就行行好吧,我马上就要揭不开锅了,房租也要交不起了,您就收一幅吧,要不然我就要饿死了。”
“你这话怎么说的,”陈薇放下凳子蹬蹬蹬跑过去,“你这是道德绑架吗?我爷爷不买你的画你就得饿死了,开什么玩笑。”
褚禹脸羞得通红,换个人早该掩面离开了,可他真的是马上就要油尽灯枯了,这些日子奔走在市内的各大画廊都被人轰出来,也就只有陈老爷子之前愿意收他两幅画挂在店里,这才带着最后的希望再次登门。
傅珀搬着椅子从后面走过来,转头看了褚禹一眼,没想到就是这么一看让她脚步顿住。
傅珀曾经给自己定了个规矩,不要随便给不求卦的人算卦。
可是这个规矩随着她学习的日子越来越久,渐渐地就有点脱离掌控了。
打个比方就是人最开始学算数的时候可能连11+55都要列个算式才能得出答案,可是当看到这个题的人是个学算术三年人呢,连纸笔都不用拿出来,扫一眼答案自然就出现在她的脑海中了。
这种情况已经成了大脑自动运转的习惯,根本就不再受自己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