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怪不得能把骗子吸引过去。”何伟恨的咬牙切齿。
傅珀:“去吧,以后多长个心眼。”
何伟已经知道女骗子根本就没怀孕,自己和父亲都被骗了,对傅珀连连道谢,又转过头对老板深深的鞠了一躬,“老板,您借我的钱我会还给您的,以后我给您做牛做马报答您。”
老板摆摆手,“快去吧,记得报警处理,别自己冲动。”
其他看客都听得云里雾里,只知道傅珀算出了骗子的所在地,唯有老板明白真相对何伟意味着什么,怕他做出冲动的事。
但是他帮助何伟到现在已经仁至义尽了,后面的路还需要他自己走。
何伟从人们分开的一条道中离开。
老板默默的祝福他能顺利把钱追回来,抬手捋了一把头顶的随风飘动的几根毛,扭头异想天开的看着傅珀:“大师,您看看我这头发能想办法给解决不?”
傅珀无语,“我这里是算卦的,你的问题我建议去看看中医。”
老板缩回去,垂头丧气,“哦。”
过了几天何伟扶着一位走路高低脚的中年妇女来到傅珀的摊位。
傅珀抬头一看,第一个反应是:这位阿姨也没有要被叫“老太婆”这么过分吧,只是衣着朴素不会打扮,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老几岁的普通农村妇女而已。
甚至在傅珀看来这位阿姨面相带着敦厚,看着和她儿子一样是个不善言辞的人,远比某些人到中年却还说话尖刻的人看着随和。
“大师,我妈想亲自来感谢您。”何伟扶着母亲坐下,手上还拎着两只“咯咯”叫的老母鸡。
看到这两只鸡傅珀下意识就想到“鸡窝食槽夹缝”这个藏钱的选项。
笑着颔首:“请拿回去吧,我只是收钱做事而已。”
何母摇摇头,“大师您要是不会做,我就回去给您炖好了再拿过来,这孩子也没告诉我您这么年轻。”嗔怪的看了儿子一眼。
何伟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憨憨一笑,“是我忘了。”
傅珀微微一笑,“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求卦者为表示感谢送来的礼物她从来都不会推辞,只要不是价值过重,她都照单全收,毕竟是人家的心意,干嘛不要呢。
敦厚朴实不代表笨,何伟的母亲倒是不像一眼看上去的那样,还是挺有些智慧的。
不用傅珀开口,何母就说起那件事的后续,何母的语调和本人的性格一样,慢悠悠的,听的人舒服。
“那女骗子和她的同伙已经被抓,钱也都追回来了,幸好去的及时,那老不死的私房钱险些被取出来,至于何伟他爸,”何母面上浮起悲愤,“那女的一进去就把他交代了出来,人证物证俱在,他虽然也是被骗,但是各论各的,在这件事上他就是同谋无疑。”
何伟母子之所以找到傅珀也正是因为这件事让他们下不定决心。
“他家的亲戚听说了这事后都来做说客,劝我们写谅解书。”
何母回忆起了那些人的话……
一家人哪有隔夜仇,既然钱已经追回来了,何龙也知道错了,干脆就原谅他吧。
总归也是阿伟的父亲,难道还要阿伟亲自把父亲送进监狱吗?子告父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判了刑对你们有什么好处?阿伟以后的孩子都会受影响,说不定到时候还要来责怪阿伟这个父亲。
……
何母想到那些人的话就生气,可是也不得不承认有些话还真是说到她心里了。
她确实不想这件事对儿子产生影响。
何伟自己也有些为难,“虽然我也不想再见到他,现在只要看到他我就恶心,可是让我送他进监狱……”
他还是有些迟疑了,农村和城里不一样,如果他真的做了这事,一回去就会被人用唾沫星子淹死,就连他妈也没法好好生活。
他们的根毕竟还在那。
最重要的是,“因为他特殊的身份情况,就算是判也判不了几年。”
出来之后还要继续到他们母子面前糟心,还要提心吊胆他什么时候再做出这种吃里扒外的事。
何伟和何母都不想过那种防备的生活。
傅珀明白了,他们来找自己就是为了求个解决问题的两全之法。
抬头看何伟眉宇间,发现印堂处的晦涩虽然散去一些,却没有完全消散。
何龙经过这件事对家人的亲情荡然无存,还会对原配和儿子心存怨恨,留着确实是隐患。
“他还被拘留着吗?”
何伟点头,“暂时没有定性,只等我们做了决定再看是判刑还是行政处罚。”
至于一点处罚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被骗的钱呢?”
“因为他还关着,所以警察都交给了我母亲。”
傅珀想了想,突然灵机一动。
“我这倒是有个办法,只是或许还需要你们破费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