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傅珀之前认识的滕罗安,他就是第一届研究生考到这来的,毕业之后又顺利深造了博士,博士生结束后就开始留校任教,主教学科相面之道。
说起来玄学学院的授课方式倒是有些出乎人意料。
和傅珀高中时期那种老师嚼碎了喂到学生嘴里,还要盯着你消化的状态完全不一样,和大学里其他系的那种学习靠自觉老师多余的话一句不说的状态也截然不同。
倒是有点类似于古代师徒传承那种“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的状态。
学生六名,负责本科的老师也是六名,根据每个人习惯的方向不同,侧重的点也不同。
因为每一位老师都有自己擅长的东西,除了理论大课必须统一上之外,其余时间学生可以自己寻找对应的老师一对一教学。
只要老师有空,就是去对方那里学一天都没关系。
当然,大家一般都不会这么做。
最常见的就是老师讲一会,学生就需要下去自己理解一些时间,直到觉得自己都融会贯通了再去学下面的内容。
从这方面来看,学生和老师之间显然有着更深的交集和感情纽带。
除了“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方面也贯彻的非常彻底。
玄学也是一种哲学,极为看重个人理解和实践,所以经常看到有一身仙风道骨的某人在湖大的各个角落给人看手相、看面相、测字什么的。
虽然那个人可能胡子一大把,但他也是学生。
其他系也会来找玄学学院的人算卦,看个人情况选择有偿还是无偿。
更多的还是出于一种对传统神秘学科的好奇,来问的也多是一些有没有挂科、四六级能不能过这类问题。
这天傅珀端着餐盘刚落座就遇到了这样的情况。
刚吃一口红烧肉就听旁边传来嘀嘀咕咕的声音。
“快去!犹豫什么呢,就是算个卦,看你扭捏的,是不是男人!”
“这也太冒犯了!你们能不能换一个。”
“不行,必须这个!”
“就是,快去快去,就让她随便算算好了,你就当搭讪美女学妹,我都打听过了,她是新生,估计没太大本事。”
“你小子就知足吧,兄弟几个是推你一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总偷摸瞅人家。”
傅珀一听就知道那桌的四个男生是在说自己。
想了想,放下筷子,从书包里摸出来个收款码“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
嘀咕声戛然而止。
傅珀还以为他们不会过来了,没想到等她吃完最后一口,正准备把二维码收起来的时候耳边却传来“滴”的一声。
侧头看去,发现一名身材挺拔满面涨红的男生举着手机。
“那个,呃,我……对,我想算卦,不知道学妹有没有时间。”
一声窃笑传来,傅珀伸头一看三名男生挤眉弄眼的从他身后一连串的冒出头冲着她笑。
一名男生钻出来,笑嘻嘻的摆摆手,开口比前面那位流畅,言简意赅的解释了情况。
“嗨,学妹你好,我们在玩真心话大冒险,他,”指了指前面那位面红耳赤的男生,“他叫袁振,我们是他的室友。”
傅珀没想到自己开学后的第一个生意竟然是真心话大冒险来的。
“我算卦有规矩的,不接受无偿算卦,卦金看求卦者自己的想法,给的少算的少,给的多算得多,我会根据你们个人资产进行比例的调控。”
四个男生一听傅珀这么严肃,也接连收起嬉笑的表情。
另一名从头到尾都没出口的男生凑到袁振耳边嘀咕,“要不算了吧。”
没想到这时候袁振倒是强硬起来,抬手就在金额上输了“100”。
“愿赌服输,我没有什么想算的,你就按照能说的东西随口说几句吧。”说这话的时候虽然坐下了,还是一直埋着头不敢看傅珀。
“随口说说?”傅珀看着对方眨眨眼,这人不抬头自己也看不出他的面相信息,只好打开吃瓜系统。
第一个就找他的个人资产。
看完之后傅珀心里有数了。
这人家庭条件不错,可是看他一身衣着打扮都很普通,估计身边的同学都不知道他是富二代。
这100元对他而言九牛一毛,不值得傅珀为他开启盲盒。
“袁振同学,今年20岁,不是本地人,家在临城,直系亲人一父一母,一兄一弟——”
袁振诧异的抬头,“不对,我没有哥哥。”
此话一出他的三名室友和旁边几桌看热闹的人都沉默了。
了然的看向傅珀,眼神中染上轻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