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名警察面对韩涵的父亲还能淡然自若,此时看到韩家老太太也是如此,顿时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不,不要感谢我们,人是小傅大师拖住的,你们应该感谢她。”
显然他们也把傅珀和韩涵二人说的话当做了为了救场才随机应变说出来的。
“小傅大师?”韩家老太太顺着警察的指引看向傅珀。
傅珀此时正和沈谦韩涵两人站在一起,感受到韩家老太太打量的目光,转头淡定回望,礼貌颔首。
口中话却是对二人说的:“解铃还须系铃人,我刚才已经说过了,这件事你们要去问知道真相的人。”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心里忐忑万分,他们此时已经走过来,傅珀完全不用说谎的,可她依然说的信誓旦旦。
难不成,真的还有希望?
……
人暂时救下来了,问题却还没有解决,韩家老太太做事干脆不想节外生枝,当即就决定暂时借用附近的派出所,第一时间把结给解了。
骑行者得到了一张韩涵父亲的名片,喜不自胜的继续他的旅程,傅珀则被一起请到派出所。
走到大门口,傅珀仰头看着上面硕大的国徽,无声地叹了口气。
这是第几家,她都快数不清了。
一行数人把调解室挤得人满为患,事情涉及到两家的隐私,警察把人带进去就离开了。
他们相信有镇场子的老太君和傅珀这个小大师在,闹不出什么乱子。
人一走,门一关,韩涵刚想站起来就被丈夫轻轻按住了肩头。
“我来说,”沈谦站起来看着面前的所有亲人长辈,低头饱含父爱的看了一眼韩涵肚子里的孩子,“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沈谦就从自己外祖母过世之后他们一起收拾老人家遗物开始讲起。
在场的人听的面色接连变化,在得知沈谦的外祖母就是韩涵祖父韩浦仁曾经的外室时几乎所有人脸色都沉了下来。
沈谦的母亲面沉如水,韩涵的父母也皱起眉头。
“直系血亲和三代以内的旁系血亲禁止结婚”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颁布的《婚姻法》规定的。
在韩涵父母出生的那个年代某些地方还有表兄表妹亲上加亲的婚配习俗,虽然通过科学普及后也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但是他们第一反应并没有觉得两人是明显的悖论关系。
反而是父亲的外室给他们的冲击比较大。
傅珀坐在最角落的位置,一直明目张胆的观察韩家老太太,发现她除了露出个恍然大悟的表情之外,并没有其他的情绪。
奇怪了,婚生子对外室的孩子有敌意,难道原配对外室就没有负面情绪吗?
难道是年老豁达了?
“小大师想必已经猜出什么了吧?”听完沈谦讲述前因后果,韩家老太太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轻笑着看向傅珀。
傅珀耸耸肩,“从我的卦象上来看韩涵女士和沈谦先生并没有血缘关系,是可以婚配的,至于其中内情想必老夫人能给他们一个解释。”
“真的!”沈谦和韩涵眼睛瞬间睁大,喜出望外的握住对方的手。
“不可能!”沈谦的母亲虽然不希望儿子儿媳被迫分开,也不能任由外人污蔑已经过世的母亲。
听到这话不止是她,就连其他人也下意识地认为是沈谦的外祖母做了不该做的事。
韩涵的父亲嘴角神经性的抽了抽,又被他紧忙抬手压下。
往事已矣,不管上一辈如何,女儿女婿还要好好生活,不能因为他惹得两家新增仇怨。
沈谦的母亲使劲摇头,“不是那样的,我不相信我妈会做那样的事。”
“哎……”韩家老太太长叹一口气,“这事也是一场孽缘。”
“曾经我以为这个秘密会被永远带进棺材里,事到如今却不得不说了。”
随后的时间,韩家老太太就给在场的人讲了一个故事。
原来不止沈谦的妈妈不是韩浦仁的孩子,就连韩涵的父亲也不是韩浦仁的孩子。
“什么!我……我和我爸——”韩涵的父亲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老太太看了他一眼,“多大岁数了,就不能冷静一点,你看孙女孙女婿都没像你似的一惊一乍。”
“这件事是你父亲最大的秘密,相信他如果知道关乎孙女的幸福会谅解的。”
韩家老太太内心漠然:不谅解也没办法,谁让他早死了呢,也没法捂她嘴。
谁说她不怨,老太太怨的是韩浦仁,不是外室。
此时说出那老不死花心鬼最大的秘密,让他晚节不保,韩家老太太心里还有点畅快呢。
“韩浦仁他虽然和正常的男人没什么不同,唯有一点就是他不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