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珀眉头皱起,傅城荣之所以找了这家还算权威的疗养院安置她爸妈,就是怕他们死了自己顺理成章的继承遗产。
国内目前本来就少有专门照顾植物人的机构,这里的费用自然不低。
傅城荣进了监狱,就轮到她来承担父母的医疗费用了。
傅珀深吸一口气,她名下唯一可以短期内变成钱的财产正是平岛的地。
没有不透风的墙,庭审结束后就有平岛要拆迁的消息就小范围传开,二婶和傅情为此还闹了一次。
没有办法,这是自愿赠与的,根本不可能要回去。
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消息,不少人都把平岛当成香饽饽,想尽办法的想在平岛买房落户。
谁也不傻,这时候除非是火烧眉毛的急事否则说啥都不能卖。
傅珀自然也是这么想的,还没到山穷水尽的程度。
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余额。
她这行就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在老城摆摊算卦两个月,大额的卦金只有不到五次。
第一次是王楠女扮男诈骗案中的受害者林芸给了一万,第二次是想求个答案的纪风和他亲生母亲刘辉加起来给了将近九千,第三次就是考试的时候遇到的“考题”陈瑜和几位宝妈为了感谢她给了一万,第四次就是鲍涂出于情谊给了五千。
再加上其他零零碎碎的小钱,扣除花销,傅珀手里加起来一共有将近五万元。
距开学还有十几天,到时候还有一笔学费要支付,最少也要留出一万元可支配的钱。
现在疗养院的账单又来了。
让她半个月之内想办法赚到十六万,这已经不是一般的困难了。
“请问能不能宽限一些日子?”傅珀找到院长,将自己的情况讲了一下。
傅秉荣夫妻在疗养院里住了八年,傅珀每到重要节日都会来探望,在患者家属中是出了名的好说话,不给医生护工添麻烦不提无理要求,所有医护人员都对她很有好感。
再加上傅珀不是没有钱,只不过是一时间没有办法兑现。
院长沉吟半晌,“这样吧,看在你确实为难的份上,我可以给你宽限一个月,十一之前最少交上一半的费用,剩下的一半元旦之前务必交齐。”
傅珀松了口气,就算今年没有办法拿到拆迁款,公司那边费珞给了她10%的股份,每年十二月结算,肯定能解燃眉之急。
现在她只要想办法在一个半月内赚够六万就行了。
很难,但不是做不到。
……
“滴滴!”
路边拉客的出租车鸣笛了好几次,傅珀目不斜视的直奔公交站台。
别问,问就是后悔。
身上背着将近六万元的压力后,对于来时花了一百多块打车到这的行为简直深恶痛绝。
恨不得时空倒流把几个小时前的她拉住。
乘坐公共交通多好啊,一块钱到地铁站,最多十元就能回到老城了。
打什么车,不知道汽车尾气排放对环保有害!
温室效应都这么严重了,和每一个出门就打车的人都脱不了干系。
傅珀眼泪往心里流:呜呜……
谁料计划没有变化快,原本计划公交三站之后就去坐地铁的人没在原定计划的站点下车。
而且不止傅珀,那辆公交车从某一站开始就只有上来的人没有下去的人。
所有车内乘客都伸着脖子竖着耳朵,整个公交车内安静得落针可闻,只有一个人说话的声音。
要问大家都在听什么?
听他电话自爆。
傅珀一边听一边腹诽:七夕当天还能在公交车上遇到一个有妇之夫电话聊骚,真是挺神奇的经历。
问她为什么知道那人是有妇之夫?
其实啊,别看着人搞婚外情,人还挺诚实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