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心头一跳,忙问,“是别的学校已经联系你们了吗?”
就在她已经开始脑海中回忆对朱墨的了解,同时权衡用什么办法才能诱惑她报自己学校的时候,就听对面的女生说出了让人意外的一句话。
“没有,你们是第一家,只不过我早在十天之前就已经从大师口中知道结果了。”
“大师?”工作人员眉头一挑,下意识地问:“是湖大的哪位教授吗?”
这句话如果是在几日前问出来,朱墨一家肯定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此时却明白了他们指的就是玄学学院的大师们。
朱墨摇摇头,带着骄傲的抬起下巴,得意的道:“是一位湖城的高考生,高考结束后她就已经把我每一科的分数算出来了。”
“高考生?真的一分不差?”
“嗯,”朱墨的父母也作证,“说起来有些惭愧,是我们做父母的对孩子关心不到位,墨墨高考数学失利……”
两人把朱墨曾经想轻生的事说了一下,这东西是瞒不住的,他们也是真心承认自己的失误,和对傅珀的感激。
“当时她为了救人,直接把墨墨剩下几门成绩说了出来。”
朱墨愧疚的垂下头,当时只感觉自己被绝望情绪占据,事后每次回想起来都忍不住后怕,恐怕她这一生遇到任何坎都不会再有轻生的念头了。
那种向下看的感觉太可怕,几次做梦都会被吓醒。
就这样,高考生中出现了一个能掐会算的能人,可以提前算出高考分数的消息就这么在几大高校招生办人员中传播开了。
几经辗转最后就传到了湖大玄学与古代哲学研究学院的几位院长耳中。
……
自主招生考试前的碰头会
“有关今年的考生,那件事你们听说了吗?”满头白发的院长刘正纯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随意坐在沙发上姿态各异的几位副院长面面相觑。
一位衣着奇异慈眉善目的老太太苗越娥想了想,“院长是说号称可以算出湖城文科状元的人。“
“我也听说了,就是觉得不太靠谱,毕竟每年招生之前都有人弄出这种似是而非的传言,可真能走到我们几个老家伙面前的又有几人。”
另一位身着道袍的中年男子陈理律倒是带着笑意摇摇头,“要我说不管是真是假,等到考试那天一见便知。”
刘正纯带上老花镜,将一共几十张考生信息表在眼前举起,“要是小腾在就好了,他最擅长相面,看一看照片应该就能看出有没有真材实料。”
苗越娥也从院长手中分了几份,“这上面写着家祖是某某,从小跟着长辈行走各地,独自算卦五年,曾经帮人改命,呵……学过的书单倒是挺长。”
陈理律也凑过去看热闹,“咱们都不敢说能帮人改命,这人倒是挺自信。”
“现在的年轻人啊,”刘正纯摇头轻笑,这种长篇累牍一眼就能看出来夸大的自我介绍他从来都不看,也就是两个好友促狭。
“呃——这一份倒是奇怪,过往学习经历上竟然是零?”
陈理律一听也好奇,“咦?师从也没写?”
对这行感兴趣的话,就算没有师从好歹多看几本书,就这么蒙头来报名,这位考生真的有搞明白他们学院是教什么的?
苗越娥把手上的资料看完,几乎人人都把自己描述的天花烂坠,看的老太太只想发笑。
反而是再看那张被两人单独拎出来的报名表时,多了几分好感,相比起夸大,这人好在是诚实的。
时间一日日过去,终于到了正式填报志愿的第一天,也是湖大玄学与古代哲学研究学院自主招生考试的时间。
考试地点在郊区的一处度假庄园内,直到拿着打印好的准考证进入会场,傅珀才明白为什么不在学校考试。
中型会场中一眼望去将近一百人。
“不是只招5人吗?”
“是啊。”一道慢悠悠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清凌凌的声音光是听在耳中就让人觉得耳膜像是被轻柔的抚慰了一下,拥有这种如清水击石一样的声音,好似就算他说出最倒霉的卦语都让人不那么难以接受了。
傅珀转头一看,说话的正是一名年龄相仿的陌生男性,最扎眼的的是他竟然穿了一身道服,不是那种正式的宽袖道袍,而是道士穿的那种斜襟窄袖常服。
视线下意识向下移,在看到他脚上是一双麻布鞋的时候心中到了一声:果然。
“郭开,幸会。”双手抬起,懒洋洋的抱拳拱手,微微一颔首,露出他脑后的揪揪。
傅珀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傅珀,幸会。”
虽然不知道这人为什么在这么多人中独独凑到自己身边,傅珀还是决定保持适当的距离。
“这些人多数都是对玄学与古代哲学研究学院一知半解,不知道从哪里知道参加自主招生考试通过了就可以低分录取进湖大,自然是鱼龙混杂,鱼多龙少。”郭开像是没看到傅珀的冷淡,自顾自的开口。
“低分录取?”傅珀诧异。
郭开疑惑的看着她,“你不知道?”
再见到傅珀茫然的眼神,郭开轻笑一声,“是不是该说你艺高人胆大。”
“为什么不是无知者无畏?”傅珀反问。
“你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