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告退!”
田豫施了一礼,趁着月色,策马出城而去。
县衙内。
郑牧早已入睡。
典韦则是在院落中小憩,旁边的石桌上还摆着刘备的书信。
显然,这书信就没送到郑牧手中!
直到翌日清晨,郑牧玩成每日晨练后,典韦才将田豫送来书信的事告知郑牧。
“办得不错,子忠!”郑牧赞了典韦一声,随后摊开书信,道:“刘豫州还是对牧的能力不信任啊,昨日都告诉他了如何防守如何进攻了,非得遣人送书信。”
“大战在即,扰人清梦是很不友好的。”
典韦翁声直言道:“既然刘豫州不信任县尉,县尉为何还要跟刘豫州合作?”
“信任是需要时间来磨合的,刘豫州只是不信任牧的能力,并非不信任牧的人品。”郑牧将书信轻轻放下,道:“然而,证明能力可比证明人品更简单。”
郑牧看向典韦的甲胄,问道:“子忠,若你身穿四层甲,还能舞得动那对大铁戟吗?”
典韦虎目之中流露自信,语气也多了几分骄傲:“区区四层甲,韦不仅能舞动那对大铁戟,亦可十步之内飞小戟伤人。”
郑牧抚掌而笑:“有子忠这话,牧之计划,就更容易功成了。”
将地形图在石桌上铺开,地形图上有陶谦和刘备的兵力部署,以及推演的曹操兵力部署及可能的进攻路线。
“掎角之势这种明显的用兵意图,是瞒不过曹操的。”
“然而以曹操的奸诈,必然会先试探刘豫州这支兵马的战斗力。”
“因此,曹操今日定会佯攻郯城,引刘豫州出兵,待刘豫州出兵后,又会转而进攻刘豫州。”
典韦虎目一瞪,道:“县尉之意,可是要让韦率兵去救?”
郑牧摇头:“倘若刘豫州一战即溃,子忠去救也是无济于事。”
“襄贲城东十里,有一座小山,极易藏兵,牧将其命名为襄山,子忠可率五百人去襄山埋伏。”
“白日休憩,夜间巡视,布斥候二十四人,两人一组,一个时辰轮换。”
“若见曹兵偷道而来,便与其征战,能斩将则斩将,不能斩将以抢夺旌旗甲胄为主。”
“若曹兵逃窜,不可追敌,立即将旌旗兵甲运回襄贲城。”
“倘若曹兵难胜,便引曹兵来襄贲城,切勿死战。”
“。。。。。。”
郑牧一字一句的,将战术部署交代清楚,典韦有不清楚的,郑牧便重复一遍,直到典韦将这些战术部署记入脑海。
“韦,记住了!”典韦虎目清澈,脑海中已经将郑牧的战术部署回顾了十余遍。
郑牧微微一甩袖,语气也多了几分兴奋之意:“都说螳螂捕蝉的时候,会有黄雀在后面窥视战局。牧,这回也当一回黄雀!”